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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入春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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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过后,气候回暖,帝都内还弥漫着节后的喜悦,万物复苏,举国洋溢着昂扬之气。
  帝相的死讯也在节后不久公布。葬礼非常浩大,几乎所有上品命官和皇亲国戚都到场了。而与帝相交好的别国人,虽身不能至,却也陆陆续续地送达了书信。南子潺力排众议,把帝相的棺与其亡妻合并,葬于先帝陵旁。
  这七日来,南庐渊一直礼数周全地照顾着过来悼念帝相的人,若不是他眼角遮不住的肿胀,在众人眼里,他反倒是最冷静、最与帝相两不相干的人、
  当然这也和帝相这一身份的理念有很大的关系。
  今王家臣不悲前王余孽,是帝相一脉从祖上传下来的。
  按照伦理纲常,丁父忧,南庐渊应当白衣守孝三年。然而然而所谓君臣父子,君在先,父在后。故依照惯例,南庐渊当于守孝七日后立即继承帝相一位,端正仪容入朝堂辅佐南商王处理国政。
  南子潺也晓得这些个规矩,只是看着南庐渊,又不舍得对他如此。
  未曾想七日后,南庐渊主动继任了帝相一职,准时地出现在朝堂上。
  他立于南子潺身侧,面容清朗,神色冷峻,颇有前帝相的风范,却又与之不同。本来朝堂上的老臣们都看南子潺和南庐渊年纪小,又仗着自己年岁长,不自觉就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的决断陛下应当听从。然而一早上下来,满肚子准备好的说词,却被南庐渊几个酷似前帝相的眼神憋了回去。
  那倒也是条路子,实在不行,还可以参他一本目无尊长,可气人就在这小子明明就是没有想过要顺他们的意思,却把面子事做得滴水不漏!
  南庐渊也知道这些老臣们不好应付,故而多做少言,尽量不留下把柄。
  张相看着他,想着不久前他还是他们眼里的小辈,如今却已经是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高他们一阶的帝相大人,不禁感慨世事难料、人生如梦。
  这么一来以往地无形交锋,直到下了朝,南庐渊才感觉到浑身提不起力气,四肢都麻木了,一星半点的言语都懒得说出来。
  回到府上,草草涮洗了自己,睡了一觉,便起来往宫里赶,辅佐南子潺批改奏折。
  南子潺也早早等着他,这下子就是真的帝相和君王之间的关系了。
  南子潺等他脱下外袍,过来帮自己研好了墨,才开口道:“倏哥哥?”
  南庐渊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应道:“庐渊在。”
  南子潺突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不可能告诉南庐渊“虽然你的父亲薨了,但是不要太悲伤”吧?但看着南庐渊愈发消瘦的身体,他又忍不住想要出声安慰他几句。
  子潺,不必担忧我。”南庐渊看穿他的目的,道,“我没什么事,批阅奏牍吧。”
  南子潺听罢,也只好收声,展开奏折。南庐渊如进也有了自己需要处理的事务,于是便坐在一边看他的东西。但若是南子潺出声,他也会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辅助这位少年君王。
  “苏郡主的事,本王想给北秦王写信了。”南子潺一面批着他的奏折,一面不经意地挑起话头。
  “子潺想做的话,臣这便起草文案。”
  南子潺用毛笔敲了敲下巴,似乎在纠结该怎样评定这份奏折,却道:“那你......还下江南吗?”
  南庐渊面上没有为难的神色。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做着他的事情,但是在认真回南子潺的话:“那臣要先下张相府同张相大人商量这件事。”
  “先替本王想想怎么给北秦王写信罢。”南子潺一听便知道南庐渊实际上是答应了,于是一颗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接着处理堆成小山的奏折,萌生了偷懒的想法,“本王以前怎么都看不出父王处理政务时有这么累。”
  南庐渊道:“比臣想的容易些。”
  南子潺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南庐渊听不见他回话,下意识抬头看他,被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有些不知所以:“臣说错什么了么?”
  “容易?”南子潺重复了这两个字,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南庐渊点头,俊秀的脸上真真切切的表现出不解的神色,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装的:“我自记事起,父亲便从未在子时之前入寝,也从未在寅时之后才起。寻常节假,父亲也从未破了规矩。”
  南子潺倒吸一口气,道:“帝相大人确实不易。”好家伙,这样子十天八个月寻常人便受不住了吧?和君主比起来,帝相才是个苦差吧?
  “我们聊点别的吧,高兴点的事。春天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