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沙笑出了酒窝，似乎觉得事情很有趣，嘴上说着可惜，但是语气却没半点可惜。
冷然看着他的笑容就觉得刺眼，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能力不足，真的很想把人从车上踹下去。她不知道姑姑这些年到底有过什么经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她又是从哪里找来的。
现在连冷家的一切，她都看不清了。
其实从省城回来后，她过的一点都不开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现在又要去做自己最厌恶的事情。
早知道不如一直留在省城。
可冷然心中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很想冷锐，也很想莎莎。
想到冷锐，冷然刚刚放松的身体陡然绷紧。帝都冷家现在的情况冷锐知道吗？或者说他参与过吗？
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所以阿荣是替罪的？”
“怎么会是替罪呢？他确实是凶手啊！他要是不死的话，谁来安抚霍北疆的怒火呢？他和大小姐俩人肯定要死一个的，就算这次不死，下次也还是会死。”
封沙说着又笑了，“不过霍北疆不会给他下次的机会。这就是阿荣的命，从知道霍北疆是大小姐儿子的那一刻，他就必须死。”
冷然明白了，心头也渐渐的发寒。
如果霍北疆不是姑姑的儿子，阿荣也许还可以选择逃亡，被追杀也好也通缉也好都行。可现在却不能了，他身上已经被裹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网。
已经无力挣扎了。
这就是命运吗？就像她现在做的事情一样？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没有权利去拒绝自己的喜好，更没有权利去决定自己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