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摆摆手道：
“什么霸气不霸气啊，我就是喜欢这副画，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么，哈哈。”
看着霍老爷子在苏牧云的马屁下高兴的忘乎所以，顾清意感觉从来没这么为难过。
霍正宁也看出了她的为难，见到自己爷爷还打算介绍另外一幅高价买下的画，忍不住开口了：
“爷爷，以后您还是少买画比较好，虽然家里钱多，但是花这种冤枉钱实在是让孙儿肉疼。”
霍老爷子的笑都没来得及收回：“冤……冤枉钱？正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牧云也觉得哪里不对：
“霍大少的意思是，霍老花多了钱？可是这可都是古董啊，都是名家的作品，像这副《清水芙蓉》，是左大年的作品，那幅鸟雀图，是王余笙的作品，这两位大家的作品在拍卖场上的价格可都是居高不下啊。”
霍正宁瞥了一眼苏牧云，然后才开口道：
“王余笙，唐朝时期大画家，拍卖场上的画作五千万只是起拍价，左大年，明朝大才子，流传出来的画作没有低于一亿的，爷爷喜好古画孙儿不反对，只是孙儿的意思是，您这些花高价买的画并不是什么真迹，都是临摹的赝品。”
“赝……赝品？”苏牧云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霍老爷子眼睛都瞪直了，明显不相信：
“清意丫头，你……你说，爷爷买的这些画，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清意不好刺激人老人家，只能委婉的说道：
“以后霍爷爷买画，可以让霍大少陪您一起去呢，要是霍大少没时间，叫我也可以啊。”
话哪怕说的再委婉，霍老爷子这种人精里的人精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看了看自己让人精心裱好的画作，又看看其他架子上的古董，有些颤抖的抬手指了指道：
“那，那些架子上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清意急忙说道：
“霍爷爷，您放心，那些架子上的应该都是真品来的。”
笑话，那些架子上的都是霍家祖传下来的宝贝，还有别人精心准备的礼物，会是假的才奇怪。
只怕也只有自己这种才会拿母亲临摹的作品来送礼吧，顾清意倒不是买不起真品，只是觉得要表达自己的真心诚意，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霍老爷子听到顾清意这么说，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还好，那还好……”
顾清意尴尬的笑了笑：
“霍爷爷，这儿作品虽然是临摹的，但是也画的是真好，不是真迹固然有些遗憾，但是您也说了，千金难买心头好，您当初看中这画应该也是冲着这些画的意境才喜欢的吧，只要您喜欢，能让您感到高兴，那它们就值这个价不是么。”
顾清意找的这个台阶显然很舒服，霍老爷子被哄的满心舒坦：
“对，我就是喜欢这些画，什么王余笙，什么左大年，我买画的时候根本不晓得他们是谁呢。”
顾清意看到霍老爷子开怀起来，心里端着的大石头稍稍安定了些，还好今天有霍大少出来挡了枪，不然要是这些画是赝品是自己指出来的，只怕要惹老爷子不开心了。
老爷子一不开心了，还会告诉她季家的联系方式吗？
显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