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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气人了，但是皇帝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他已经麻木绝望了气也气不死，他能怎么样，只能希望自己能够早点死。
太子还不懂布言说话的用意，但他点点头“儿臣会的。”
布言带着太子走了，皇帝内心无声的呐喊。
布言会带着四个妃子出宫去，还带着太子，让他去尝试这个人间。
春天，她们去温暖如春的地域，微服私访，到了风景美丽的地方，淑妃会跳一支舞，贤妃弹琴，良妃做点心，德妃泡茶。
布言让太子去拜师习武，于是十年后，太子和淑妃会一起练舞，太子耍剑，淑妃跳舞。
布言面带笑意，大好河山，都在信仰‘布言’皇后，太子成年了，大臣们纷纷递上折子，大约就是太子成年了，要她让位还政什么的。
布言也丝毫不留念，选了个好日子，让太子登基就是了。
布言最喜欢冬天，下雪很美，银装素裹的，在这样冰天雪地下，淑妃又跳上一支舞，御花园的寒梅怒放，淑妃一身白衣，简直跟九天仙子似的一样美了。
布言看着这几个女人，不去争抢皇帝的宠爱，她们也都真真的好，皇帝是谁，早就被忘记了。
“姐姐，淑妃妹妹的舞越发出神入化了，姐姐都被迷住了。”贤妃笑了笑说道。
布言也笑了笑“如此甚好，人生最美的姿态。”
她在这个世界呆的最久，十多年了。
“姐姐今日怎么如此感叹。”德妃笑了笑，她泡茶的手艺又何尝不是出神入化。
“没什么，只是心有所想。”布言笑了笑。
晚上的时候，布言又去看了皇帝。
皇帝麻木而平静，说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说：皇后，你来了。
我很意外，你既然说还就还了，难道你对那至高无上的位子，真的就没有任何留念吗？
我知道你是报复我，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的心里是不是在笑我。
布言不说话，就静静的坐着。
皇帝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这个女人了，但是当布言就这样坐在这儿，他又开始焦急了。
贱人，贱人，为什么不说话。
布言露出笑意，她动了动嘴角“想知道我是谁吗？”
皇帝激动了起来，这个问题困绕了他十几年，如何不想知道，他想过很多可能，但是都推翻了自己的猜错。
皇帝咆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说啊。
“就不告诉你。”布言坏坏一笑，起身就走。
皇帝崩溃了，他知道布言就是为了让他崩溃的，但是他还是想要知道她是谁。
但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在雪下的最大的这个晚上，布言离开了这个世界。
伺候布言很多年的女宫们，是在第二天才发现的，大家都很惊讶，随后就是爆发的伤痛。
淑妃几人哭成了泪人，都难以相信这个噩耗，喃喃自语“难怪，难怪她会感叹，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