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承太郎结婚了
副标题：奥丁“我来当证婚人”
让我们用尽可能简短的话，来概括血斧王埃里克的一生吧。
他追求先祖的荣耀，疯狂的追求王位，杀了自己一大堆兄弟姐妹亲戚，然后......
没了。
嗯，就这么简单，按照眼前的魔女——血斧王的妻子贡希尔达的描述，埃里克与贡希尔达原本是那种连成为最低级别英灵资格都没有的那种。
但他们的确成为了英灵，并非单独的某人成为了英灵，而是两人一体成为了英灵。
为何会这样？
“是‘披甲成神’。”贡希尔达道。
在场没有神秘学知识的人闻言表示茫然，承太郎面无表情，他此时注意力主要还集中在追更《阿尔戈英雄后传》的上面。
伊莉雅斯菲尔则是略做思考之后：“walklikehimuntilhewalkslikeyou,thatyoucouldnotbeseperated——用东方话来说就是‘模仿他者之所为，直至他者如你所为，而旁人不可分辨二者’”
伊莉雅斯菲尔恍然大悟。
“mantling——原来是说‘披甲’啊！这是一种比较偏门的技术，在萨满体系与古魔术体系里很常见，但那是原始的巫师或萨满祭司的玩意了。”
达芬奇也点了点头：“确实很偏门，毕竟，最初的那群魔术师，就是巫师群里率先发现并接受了‘科学思想观’的人，虽然现代魔术师们倒是转过头来文艺复兴了，但传统魔术师大多是不屑于用mantling（披甲式）的。”
达芬奇这话，在不懂魔术师与神秘学的人听来，多少有些意义不明了。
所谓披甲式（mantling）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神秘学技术呢？
一言蔽之就是《诡秘之主》......咳咳咳，这年头还没有这个，所以还是简单的说说这种技术的原典内容是什么吧。
达芬奇道：“几千年前，魔术之祖伊西丝建立了阿特拉斯院，提出了‘我们应该抛弃蒙昧，拥抱理性’的观念，要去‘对客观存在的事物进行大量的观测与分析，总结出系统化、公式化的知识系统’，
伊西丝与她的弟子们——‘原初的魔术师’们认为，魔术不应该是一种建立在主观臆断上的想象，而应该是一种绝对客观的‘认识宇宙的实践方法’。
也就是强调魔术的‘真理性’。
同一个魔术公式的实验，不管是由谁来进行，都会得到一样的结果。
公式是客观存在的，并不会因为使用公式的人不同而发生变化，这就是‘原初魔术’
由此，魔术师们诞生了。
而所谓的‘mantling（披甲式）’，则是被魔术之祖伊西丝所摒弃的‘蒙昧’之物的代表。”
“用你们现代的话来说”
伊莉雅斯菲尔插嘴：
“魔术的历史分为四个阶段：
萨满巫师们的‘绝对唯心主义’阶段
原初魔术师的‘绝对唯物主义’阶段
然后第三个阶段，就是现在被称呼为‘传统魔术师’的集体，他们发现世上有些东西是无法绝对客观唯物的理解之后，决定两者混用，在唯心的基础上添加上唯物的成分作为补充，而第一个传统魔术师便被称呼为魔术王——也就是所罗门王。
这本质上是原初魔术师们对现实的妥协，也正因如此，魔术学的发展在第三个阶段开始，陷入了漫长的停滞期、倒退期。
直到现代魔术的出现，魔术学的发展才重新迸发活力，现代魔术也是混用，不过是以唯物为主，唯心为辅，思想起源于维多利亚时代，主要地方是伦敦。
而mantling（披甲式）则是第一阶段——‘绝对唯心主义’时期最常见、最广泛、在世界各地都非常常见的技术。
具体来说的话......嗯，直接举例好了。
构筑‘披甲式’的第一步，是你要明确的清楚，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存在，比如......”
伊莉雅斯菲尔顿了顿，看了眼达芬奇，达芬奇想了想，突然将身边穿着女仆装的小达芬奇推了出来。
“就当是考试了，小乔万娜，你来现场编织一个‘披甲式’出来给大家看吧。”
原本还在给罗曼医生泡黑咖啡的小达芬奇呆了一下，不过这个头脑灵活的小丫头立刻回过神来，放下杯子，立刻开始了演示。
小达芬奇略作思考，然后敲击键盘，在众人面前投影出来了一块黑板，然后在黑板的顶部，写下了一个明显是临场瞎编名字。
“目标就是......裁定，维护秩序，击败混乱的存在——就叫‘审判者’好了。”
写下了‘审判者’三个字之后，小达芬奇又在审判者三个字的左边标了个数字‘0’作为记号。
“来，我们先设定这个最终目标是‘序列0’披甲式的基础，就是要明确自己想要成为的目标对象，在确定了目标对象之后，再反过来逆推过程
为了成为序列0，我们往回逆推过程，不断的降低‘身份’的级别。”
小达芬奇旋即在‘序列0·审判者’的位置下方，依次如金字塔结构一般，开始填写新的序列。
“序列0·审判者”
“序列1·秩序之手”
“序列2·平衡者”
“序列3·混乱猎手”
“序列4·律令法师”
“序列5·惩戒骑士”
“序列6·法官”
“序列7·审讯者”
“序列8·治安官”
“序列9·仲裁人”
写到这之后，小达芬奇停了下来：“嗯......虽然是临时想的，但所谓的披甲式就是这样的东西——承太郎，你从这段文字上看出来了什么？”
【承太郎的‘理解’：1d100=94】
承太郎仔细看了看，他首先是从顶端开始往下看：“这是......‘身份’吗？身份的地位在逐渐的下降......不对！”
承太郎立刻反应过来这里面的逻辑问题，改成了从下面往上看，于是恍然大悟。
“是‘身份’在不断上升！从下往上，开始不断的接近预订的目标，这是一条......‘晋升途径’！”
“正解！嘿，承太郎你虽然魔术天赋不行，但说不定在披甲式这种考古方面意外的有才能呢？”
小达芬奇笑着鼓了鼓掌。
她先在【序列0·审判者】上画了个圈，又在最下发的【序列9·仲裁人】上面画了个圈。
“所谓的披甲式就是这样，首先预设一个自己想要成为的目标，将难度的最高的摆在顶上，然后逐层开始递减，当一条‘晋升途径’被确定之后，一个披甲式就算是有了胚形。
而想要真正完成这道披甲式，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从最底层开始，通过顿悟的方式，让自己成为概念上的那种人——当然了，因为顿悟难度太大，因此在萨满巫师的时代，一般是通过调配以幻想种为素材的魔药来实现的。
一旦你成为了‘仲裁人’，你精神形状就会开始逐步改变，自然而然的开始向上晋升
但这种晋升一般会失败......为了增加成功率，传统的披甲式使用者，会主动去模仿自己所在序列对应的‘身份’
不断的适应‘身份’，当契合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服用下一阶段的魔药，阶段越高，除了魔药之外往往还需要搭配各种仪式条件等等，冲击下一阶段，而后不断循环这个过程，不断的向着难度更高的身份进行‘晋升’，最终抵达目标。
......当然了，绝大部分的人，都会在这个过程中疯掉、或者身体因为承受不住，早早夭折就是了。”
小达芬奇耸了耸肩：“披甲式是典型的‘绝对唯心主义’神秘的代表，因为这玩意完全没有正常逻辑或道理可言，突出一个编织者怎么想怎么来，但也正因如此，特别容易在晋升过程中精神动摇而疯掉——
最重要的是，同样的晋升途径，第二个人就算照着第一个人的方法来进行，哪怕完全一样，也不可能得到一样的结果，而这世上最成功的‘披甲式’就是......”
小达芬奇说到这里，眼神突然变得微妙起来，而见小达芬奇没开口说，贡希尔达笑着给出了回答：
“就是北欧王座的主人，大神‘奥丁’，奥帝努斯之名，就是一道披甲式晋升途径的终点。”
话说道这个份上，英灵‘血斧王埃里克与魔女贡希尔达’的真相就很明显了。
“埃里克追寻血脉先祖的荣光，其源头便是奥丁”
“奥丁是大神，他的身边有女武神之王弗丽嘉”
“追寻血脉的荣光的话，往下就是‘战士之王齐格鲁德与女武神布伦希尔德’、‘维京王拉格纳尔与女武神亚丝拉琪’——以他们为目标编织披甲式的话，核心便是‘王与女武神’。”
贡希尔达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他是我的王。”
然后贡希尔达又指了指自己：“我是他的女武神。”
贡希尔达耸了耸肩：“这就是作为英灵的我们的本质了，埃里克与贡希尔达是无法作为英灵成立的，但当我们在一起时，我们的存在便是‘以维京王拉格纳尔与女武神亚丝拉琪为目标’的‘披甲式’
只不过，历史上的我们理所当然的‘披甲’失败了，埃里克是没能成为维京王的半吊子领主，贡希尔达是没能成为女武神的魔女，但即使如此，但我们作为英灵从者现界之后，我们的‘披甲式’就依旧在持续运作着。”
贡希尔达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我是古老的魔女，虚数之海的特性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有个想法——只要你们能从虚数之海里，采集到一些‘拉格纳尔与亚丝拉琪’的数据回来，我就能将我们的披甲式贯彻下去——
化身为‘拉格纳尔’与‘亚丝拉琪’
......甚至是更进一步。
我们本就是作为类似拉格纳尔与亚丝拉琪的‘影子’或者‘替身’之类的，才能作为英灵从者成立的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我们的隐藏宝具，又或者是，拉格纳尔与亚丝拉琪才是我们‘真正的姿态’。”
“虽然埃里克与贡希尔达只是不入流的英灵，但我们所追求的‘先祖的荣光’确实一等一的，拉格纳尔与亚丝拉琪无论哪个都是一流的英灵从者。”
娇小的魔女贡希尔达飞了起来，飞到了埃里克的肩膀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脑袋。
“这个笨蛋一直渴望建功立业，让自己的先祖们见证，不过荣耀这玩意会随着时代与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定义——作为英灵从者的荣耀当然是保护御主赢得胜利，而在人理危机的环境下，作为英灵现界，最大的荣耀当然是被派往危险的战场然后光荣战死啦。”
仿佛理所当然似的，贡希尔达说出了相当残酷的话语。
魔女又补充道：“啊，当然了，只是单纯作为炮灰的话根本没有荣誉可言，所以我希望诸位能帮个忙，帮我们完成披甲式，然后作为拉格纳尔与亚丝拉琪的‘仿造品’，我们一定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的！”
沉默许久的罗曼追问道：“能击败那个奥德修斯？”
“击败......不好说呢”贡希尔达摇了摇头，“但我们肯定可以追上那个奥德修斯与佩涅罗佩，亚丝拉琪是‘极光’的女武神，有天鹅礼装的存在，空中作战的机动性方面我（亚丝拉琪）绝对不会输！”
“......不也挺好的么？”伊莉雅斯菲尔摇了摇头，“对面是夫妻档，我们这边也用夫妻档去应对呗。”
小美游皱紧了眉，认真的反驳道：“我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对应的逻辑——”
但美游的吐槽还没说完就被血斧王埃里克打断了：
“诸位先祖！请见证！！”
美游：“......”你是只会这句话吗！？
贡希尔达继续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拿了好处会叛变啦，维京战士与女武神生来就是在追寻自己的‘死亡之地’的，对我们来说，光荣战死就是最好的归宿，我们只是不想无意义的死去，想要确实帮忙，所以，实在不行，我可以先将‘天鹅礼装’的设计图交给你们。帮你们......”
“停”
承太郎举起手来，眉头紧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断了贡希尔达苦口婆心的‘说服’。
“你们的提议已经确认了有可行性，那就这样执行的吧，我只有一个要求——”
承太郎用略带冰冷的目光，看向贡希尔达与埃里克。
“既然是我们的同伴，就不要以‘自我牺牲’为前提条件去思考，我们是并肩作战的同伴关系，不是祭品与主人的关系。”
贡希尔达与埃里克闻言愣了愣，疯王与魔女面面相觑，然后重新审视起了自己接下来的‘团长’。
【贡希尔达对承太郎的‘评价’：1d100=61】
【埃里克对承太郎的‘评价’：1d100=93】
贡希尔达撇了撇嘴，很显然，对见惯了人心险恶的魔女来说，这种冠冕堂皇之词很难真正得到她的信任。
血斧王埃里克只是沉默着。
沉默着，看着承太郎。
埃里克没有说话，贡希尔达则是在表面上的感谢之后，立刻又将话题转了回去：
“我不会空口无凭就让你们帮忙，‘天鹅礼装’的设计图就是我给诸位的见面礼，我会用实际行动赢得诸位的信任。”
☆
——天鹅礼装
这是奥丁为自己的女儿们所制造的‘战斗婚纱’。
与神话传说中记载的不太一样，真正的女武神来源并非是五湖四海，除了孕育的后代之外，初代的女武神，全部都是大神奥丁的女儿，是大神奥丁制造的特殊‘人造人’。
最初
奥丁想要制造的，是用来搜集战士的灵魂为己所用的装置。
然后
因为奥丁想要的战士大多是男性，所以奥丁思考之后，决定将这一批装置制造成美丽女性的模样。
紧接着
可能是因为女武神们都捏的太好看了，捏到一半，奥丁自己又不舍得了，大神将女武神们视为了自己的孩子，于是他赋予了女武神们自己的神性与智慧。
再然后呢
因为这些女武神们的个性太过突出了，导致搜集灵魂的工作意外困难，很多女武神开始排斥自己的工作，她们居然诞生了自由恋爱的想法——长女布伦希尔德率先进入了叛逆期
于是呢
奥丁无奈，为了让自己的女儿们不会因此抢男人或者错过婚期，于是制造了天鹅礼装作为婚纱赠礼，颁布了‘被拿走了就要与对方结婚’的‘先结婚再恋爱’的天条。
就这样
随着这个消息的扩散，许多不怀好意的战士，盯上了奥丁的女儿们，开始实行了针对女武神婚纱的盗窃行为
不过
这些不怀好意的人，小看了奥丁的对策，虽然‘先结婚再恋爱’的天条是奥丁定下的没错，但具体的恋爱方式呢？
奥丁大概是不希望自己的闺女们吃亏。
女武神手里有盾，是奥丁量产的‘伪·大神守护（奥利哈钢）’
女武神手里有剑，是奥丁量产的‘伪·大神怒火（斩铁剑）’
女武神手里有枪，是奥丁量产的‘伪·大神宣言（冈格尼尔）’
如果女武神对自己的婚姻不满意的话，大可强迫伴侣与自己‘谈恋爱’——嗯，以拼上性命战斗的方式。
如果连我的女儿都打不过，又要如何保护我的女儿不吃亏？只有更强的强者才能给我的女儿带来幸福——奥丁大概是怀着这样的想法吧。
在奥丁与女武神们的观念里，强大等于幸福。
能活着与女武神谈恋爱的无一不是一等一的强者。
而天鹅礼装作为战斗婚纱，除了被奥丁赋予了同等于自己的八足神马‘斯雷普尼尔’同等的空中机动性能之外，还是协助女武神操纵枪剑盾三件套的控制系统。
贡希尔达道：“因为诸神黄昏的缘故，枪剑盾那些基本失传了，不过因为在诸神黄昏中幸存下来的女武神意外的多——似乎超过半数的女武神都存活下来了，因此天鹅礼装的设计图也流传了下来。”
当然了，因为天鹅礼装是调控系统，如果没有其他的枪剑盾三件套的话，是无法发挥出充分性能的。
但只是以飞行为目标的话，天鹅礼装本身就够了。
贡希尔达为迦勒底技术人员解释道：
“因为有‘婚姻’相关的禁制在里面的缘故，天鹅礼装本身制作倒不算困难。”
达芬奇若有所思：“倒不如说，真正的难点其实是找到一名‘女武神（瓦尔基里）’，只有女武神能够适配启动天鹅礼装——但凡事总有取巧的办法。”
达芬奇话音未落，刚刚离开去了趟医护室的他，就已经回到了指挥部，他手里还带着一份资料。
“虽然有女武神血统的奥菲莉娅本人暂时离队了，但我那边还有她体检时留下的身体组织样本——甚至还是近期的”罗曼神色有些复杂，“迦勒底大爆炸前她正好做了一次体检。”
伊莉雅斯菲尔眼中闪烁着科学怪人般的光芒：“我们可以用她的血样制造一些用来欺骗天鹅礼装的‘女武神’的披甲式序列魔药，用来欺骗天鹅礼装的检测系统！”
贡希尔达点了点，确认了这么做的可行性：“实际上，原本是魔女而非女武神的我，就是服用了‘女武神（瓦尔基里）’的魔药，改变了自己的性质概念。”
魔药女神喀耳刻这时候举起手来：“披甲式要用的魔药？这个简单啊，我最擅长了！”
罗曼神情看上去有些纠结：“那......我就去搞个检测，看看我们这有谁正好是能适应‘女武神’魔药的吧......魔药这东西还是太危险了，适应性不高的话服用跟自杀没区别。”
贡希尔达又补了句：“没有真正肉体的人用了是无效的。”
对这些技术层面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的承太郎，此时还在盼着《阿尔戈英雄后传》赶快更新，等着看伊阿宋跟奥德修斯的‘激情对线’——就在这时，旁白弹了出来。
承太郎：“！”
不过并非是承太郎期待的《阿尔戈英雄后传》
承太郎：“......”我的更新呢！？
【在奥菲莉娅本人并不在场的现在，为了验证‘天鹅礼装’的可行性，需要寻找能够适应‘女武神’序列魔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