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红霞漫天。
宁修文站在县衙府宅的门栏外,望着夕阳,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公子,你伤势未好,现在风大,小心着凉。”
蔡东湖从身后屋中出来,手里拿着一条羊绒大衣,披在宁修文身上。
“蔡大叔,我自从来这县衙后,就总是心神不宁的,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驿站袭击到现在已经过了半月之久,可谓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今天我正式赴任,所有行踪都已经暴露在对方眼中,对方一定不会放弃,已经截杀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就是不知道对方有多猖狂了,会不会冲击县衙府邸,而且我武功路数对方全部知晓,下一次袭击之后更加强力。”
宁修文有些担心的说道。
若是江湖儿女,暗中调查也不无不可,可如今宁修文皇命在身,又有家族重担,只有堂堂正正的查明真相,揪出幕后黑手,打出宁家名声才是正道。
否则,正事未成,再背负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那真的成为宁家的千古罪人了。
“如今敌暗我明,若是整个县衙拧成一股绳,还能平添几分胜算,今日一见,这群家伙欺我资历小,今日不过是上任第一天,就有一些家伙倚老卖老,阳奉阴违,实在欺人太甚。”
宁修文继续说着,用力向前挥拳,紧握的拳头指节都有些发白,可见真是气愤非常。
“公子,不必担忧,你就放开手脚,治理地方我一个大老粗不是很懂,但我和东渠一定保你安全,日常事务就交给我,保你无后顾之忧。”
别看蔡东湖长的五大三粗,实际是宁家二管家,功夫虽说不算高强,但管理下人,平时做事那是井井有条,江湖人送绰号“赛翼德”。
“算了,长城不是一日铸成的,我们既要防着外患,但也不能对内放松,如今县衙里不知几位只是观望,等我笑话,又有几位是幕后之人安插的暗线。”
宁修文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心情,他知道生气解决不了眼前困难,回头对蔡东湖说道。
“公子,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憋在心中,你真的确定截杀你的人和这黄县一事有关,会不会截杀之人是宁家曾经的仇人所为?”蔡东湖说出心中疑问。
“我觉得不像,对方的武功路数极为陌生,不似中原武功,中原善使刀法的几家,功夫都大开大合,以力压人,变化较少,或压制身位,以步法为主,而截杀我之人刀法奇快,用势更胜三分,着实不能判断武功来路。”
宁修文说着,以手为刀,按照记忆中的武士出刀的模样,自下而上朝蔡东湖肋下撩击。
见对方阻挡,又变换刀势,横切蔡东湖咽喉处,正是那日二位武者所用刀法。
“蔡大叔,可有些熟悉,我这两式只有其形,不得其神,正面迎击下,只觉胆魄都被刀光所夺,目光所及,尽是炫目刀光。”
细细回忆那天情形,虽然交手寥寥,但令人记忆深刻。
蔡东湖看到这两式刀法,也不得其出处。
更何况宁修文曾在少林修习多年,藏经阁阁中藏书也翻看不少,宁修文不知其路数,蔡东湖就更难知晓了。
“公子,用不用我让东渠暗中跟踪那些官吏,试试能不能找出奸细。”纠结刀法并非上策,蔡东湖又提出新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