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人多，顾芒把人带去了楼上书房。
等两人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江燧看向顾肆，“……芒姐，还有个义父？”
这一瞬间，顾肆觉得自己像是个假弟弟，一脸懵逼的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从来没听我姐提过。”
这个人他连见都没见过。
江燧嘴角抽搐了下，顾肆都不知道，更别说他们了。
陆七和白随几人对视一眼。
……
书房。
顾芒给蓝鲨倒了杯茶，递给他，在沙发上坐下，本来想翘二郎腿，最后还是收敛了下。
蓝鲨看着她，轻叹，“还是回极境洲了。”
顾芒眉眼微垂着，没说话。
小时候，她的计算机是他教的。
跟着他学习那会儿，她记得父母对他的称呼是“鲨鱼”。
后来父母让她叫他义父。
她学什么都快，他只教了她几个月，给她留了本书，人就离开了。
再也没见过面。
有十多年了。
她是真没想到姓“lan”的会是她十几年没见过的义父。
蓝鲨端起茶杯，笑了声，“知道自己做错事，都在我面前抬不起头了？”
虽然这么多年不见，但他当时对顾芒很好。
顾芒的第一台电脑就是他看着她组装的。
所以两人之间的默契还在，并不算多生疏。
他是她尊敬的长辈。
父母不允许她回极境洲这事儿，对方应该也知道。
所以才会说她做错事。
顾芒闻言，双眸微抬了抬，身体往沙发椅里靠，若有若无的露出些嚣张。
她慢吞吞道：“啊，也不是，想回就回了，避着就挺不爽的。”
一惯的狂。
蓝鲨笑了笑，“你这样我还以为看到了你妈。”
顾芒手指点着扶手，想到白栩，“我妈很温柔，不是我这样。”
“温柔这个词可跟你妈沾不上边，当年要不是你爸拉着，102基地早被她给炸了。”
蓝鲨说了两句，眼神变得恍惚，似乎陷入回忆里，却又很快回过神，失笑道：“你这脾气跟你妈一模一样。”
顾缜和白栩是两个极端。
顾缜清雅澹泊，如翠竹，气质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