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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是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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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迅的爱好偏离了父亲的期待,他的父亲在桃源中学教物理,依照苏老师的愿望,苏迅应该做一个理工男。
  苏老师对物理现象特敏感。有一次,学校盖餐厅,一辆装满砖头的拖拉机经过教学楼,可能是超载了,教学楼被震得瑟瑟发抖,苏老师当时正在做大气压强实验。
  “现在我将两个半球合在一起,抽掉球里面的空气。”苏老师边说边操作,眼睛不停地往上翻。
  当吊灯产生轻微的晃动,他“嘣”的跳下讲台,同学们面面相觑,不懂他是什么套路。
  苏老师尬笑一下,说:“现在我找两个同学把铁球拉开!”
  几个同学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
  “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莫名其妙!”他指着笑得最灿烂的两个同学说:“就你俩,上来!”
  两个同学悻悻地靠近铁球,准备拉开,被苏老师喝止:“慢着,铁球内的空气还没抽干净,让你们这会儿拉,岂不便宜了你们?”他冷笑一声,继续用抽气机抽气,一直抽到无气可抽,这才把铁球推给两个同学。
  “拉,快给我拉,拉拉拉!”苏老师异常狂躁,同学们不敢出声。
  楼下有架驴车,苏老师刚咆哮完,毛驴就“昂”地一声长鸣,同学们实在是绷不住了,哄堂大笑。
  苏老师憋住不笑,一本正经地说:“驴是声源,通过空气传播到你们的耳朵里,你们听得很清楚,说明驴叫的分贝很大!”
  苏迅没遗传到苏老师的理科基因,不过,“声学”里的一个知识点,他倒是一点就透――“有规律的悦耳声音叫乐音,没有规律的刺耳声音叫噪音。”说简短点,就是“音和乃成乐”。关于声音,苏老师会讲“声音传播的条件、速度、介质”,苏迅则能从里面捕捉到动听的部分,去掉不和谐的部分。
  苏老师不但反对苏迅学音乐,还反对他读闲书。初中时,苏迅就饱览了《嘻哈圣经》《死于圣殿,生于酒馆:音乐札记》《像一块滚石》《音乐事情》《伤花怒放:摇滚的束缚与抗争》《在路上》等书籍,就在那本《音乐事情》里,苏迅找到了自己的座右铭――无歌便是恨。意思是说:没有歌声陪伴就是一种遗憾,被苏迅曲解为:谁不让我唱歌我就和谁有深仇大恨!这句话一度成了苏迅的口头禅。
  相较于唱歌,苏迅更希望学编曲,这样就可以和很多乐器打交道,像苏老师和许多实验器材打交道一样,内心充满愉悦。
  因为学音乐的事,父子俩展开了比“六方会谈”还艰难漫长的谈判,最后苏迅以跳河相威胁,苏老师的怒火穿喉而出,“跳,你给我跳,跳跳跳!”边说边推苏迅,一直把他推到院子,苏迅推起自行车,一跃而上,冲出门口。
  “苏迅哥,你去哪里?!”和苏迅一起长大的高小卿跑到路中央,冲苏迅喊,苏迅没理睬他,飞一般消失在泛着潮气的小街镜头。
  “有本事今晚别回来!”苏老师大喊。
  高小卿做出一连串表情,回到苏老师曾经出租给她父母的独院,小街回归安静,杨柳依依。
  那天晚上,苏迅没回家,他突然很恨父亲,恨他在扼杀自己的梦想。
  “我的体内流着父亲的血液,而我的血液里流着音符。”――多年后,苏迅在他的小型演唱会上这样对歌迷说。
  他理解父亲,在家里,他是老小,上边有三个姐姐,父亲只是想让他将来有个单位,五险一金,冬暖夏凉,老有所养,而非弹着“琵琶”摇头晃脑,像个疯子。苏迅很反感父亲以及周围的人有这种想法,在他看来,朝九晚五的生活无异于等死,这种想法虽然偏激,但也说中了某些混天撩日无所作为的人。其实,苏迅也时常难过,尤其是他突然发现父亲的头发白成一片的那一刻。
  那是一个冬天,父子俩在老城糁馆吃早餐。
  苏老师说:“今早就不要鸡蛋了。”
  苏迅说:“我不吃了,你来一个吧!”
  苏老师苦笑一声,说:“你挺孝顺。”
  苏迅感觉气氛有些异样,半开玩笑说:“别说鸡蛋了,您就是想吃恐龙蛋,我也到侏罗纪给你弄。”
  不说还好,这一说彻底激起了苏老师的狂躁,他用食指点戳着餐桌:“乖儿哟,昨天的数学考试,你给爹我考了一个大大的“蛋”,够我吃一学期的!”
  说罢,苏老师来到正在炸油条的摊主面前,粗声訇喝:“结账!”
  摊主夹起一根油条,扔进竹筐,眼皮不抬:“结就结呗,搞什么歇斯底里?!”
  苏迅匆忙喝完碗底的糁,鼻头一酸――苏老师骑着脚踏车,东拐西歪,阳光普照,他的头发原来白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