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忆忧烟波之淤云坊 - 堪寻 - 生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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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忆忧烟波之淤云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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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桑榆,锣鼓喧天。
  “公子,这东西形小且味寡,为什么我们要守一夜,真的值吗?”喧嚣的人群中一主一仆小心错开熙来攘往的人流,两人互相忽前忽后忽近忽远交谈着,女婢很是专注于谈话内容,主子却似乎更在意眼前的热闹。
  “洛语,这你就不知道了。要的就是它的味寡,一般的菌类都要长在腐败的木头上,可唯独这种树木既少见且新木也能在雨后迅速长出菌朵,守着它长就是因为它长繁茂了反而失去了价值。可盖好啦,这日头正盛,别让它在篮子里继续长老!”
  那主子用手中的书简在篮子边敲打几下嘱咐着女婢,淡然一笑间如同秋日里彩叶间洒下的日光。如此美颜,人潮里不时有人忘记往锣鼓队伍里挤的步伐,频频回头看了再看。
  其实,那女婢也长得甚是好看,媚而不俗,俏而不娇。只不过一时间路过的人都注意那公子去了。
  行进的人流在一相对开阔处不得不慢下来,人群自发围成一个圈,打鼓敲锣者在表演的人群外沿,里边则是临时搭成的布景。
  彩布蒙在竹架上搭成一长排封闭的屋子,每隔一段长度就有一个布窗户。房子下段可以露出腿,随着锣声和鼓点,一排人在屋子里蹦来跳去,随着旋律,人脸以不同的喜怒哀乐出现在窗户口,这是桑榆特有的表演,那些表情和腿上动作讲述的是一个规定情景里的故事,所以要连接起来整体看。
  人山人海里欢呼声、鼓掌声此起彼伏,大家都踮脚或往缝里钻,个个都想把眼睛放在最开阔的地方什么好戏都不想错过。
  那公子和女婢也随着人潮被挤得昏天黑地,所站的位置正随人群挪动时,圈子中央的布屋子里表演者开始移动,情节即将有所转换。按理来说那些窗户不允许有片刻是空的,因为窗户在屋子内是对面开的,但不一定两两相对,这样方便屋子两侧的观众都有戏可看。
  就在窗户口表演者瞬间交换的一晃,公子从正对的窗户透过对面的窗户看到场地的另外一边也站了一位姑娘,一脸好奇,满目期待。不过她似乎也很诧异,从她那里的窗户居然可以看到这边的观众:恰好里面落了个空档,恰好两个窗户正好对上,这是多渺茫的可能啊!
  两个窗户恰巧框住两个大头,那姑娘很快对他咧嘴一笑,一排雪白的牙齿,心底里关都关不住的灿烂。
  有那么一刹那公子怔住了,等反应过来要还之一笑时,窗户口已被表演者的脸给堵上。公子心里一慌,死死扎住双脚立在原地,等待下一次窗户口打开,可是这房子是移动的,即便是认准那个窗户并跟着移动,却再也遇不上恰巧两个窗口同时空出来且相对。
  试了好几次皆无济于事,那公子干脆把书简一把塞给女婢,穿过人群到达对面,在一群群欢呼雀跃的人中间穿来穿去,一个个查看。
  一通好忙后,满头大汗不说,已被挤得衣衫不整,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那样,站在原地自嘲地大笑了几声,之后也再无看戏的兴致,跟着找过来的女婢离开了。
  淤云坊门庭若市,可若你以为整个淤云坊就招牌下所见的这一个奢华的商铺那就错了。
  叶轻飘也真算是开了眼了,离第一天来到这里不过个把月,这桑榆的街市恐怕就已换了另一种格局。
  所谓的淤云坊既是招牌名也是牌坊名,原本此处是桑榆较为冷清的街区,不想现在如此闹热。
  主街区的中段部位有一条往东的大街,规模一点不输给主街,只不过看上去更新,少了些岁月感罢了。这条街与主街形成一个“丁”字路口,街口就是高高耸立的牌坊“淤云坊”。
  坊下一条街功能布局划分明确,左边为男人区右手边为女人区,但总有男女相约而来,左边出了男人区的某个店铺,横过街又进了女人区,所以整个街面上往来人群穿梭不绝,一片繁华。
  “哇,那个唤蘅居然允许桑榆出现这样的竞争对手,而且还能等它扎根成这样了才来修理,她是不是傻呀!”苏桂牵着叶轻飘的手从一个店里走出来。
  “这样不好吗?多热闹呀!”两人十指相扣大幅度甩着手臂又走进另外一家。
  “这样不好,但是她也不傻。”两人刚进到铺子里就有人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轻飘指着跟着两人进来的卷堆。
  “我来送钱的呀!”说着卷堆把一个钱袋子递了过来:“这是寸言的,他说全部用完吧。我们仨儿合计了一下虽然说咱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但也总不能委屈了姑娘家!”
  钱送到,卷堆转身就走。
  “卷堆。”
  一回头,叶轻飘已跑到跟前:“为什么你说唤蘅不傻?”
  “呃!”卷堆本想随便忽悠两句,但看叶轻飘一脸认真,在脑子里把话顺了一下解释说:“忆忧阁作为千年的老店,根基扎实,不可能随便被玩死,所以她玩得起;再则忆忧阁作为地主,消息来源广泛,所以这些她早就知道。还有你想淤云坊承包了一整条街,在管理严苛的桑榆,他们能随便就把一条街让给一个外来人吗?”卷堆故弄玄虚地暂停一下,不想叶轻飘马上接口道:“不可以是因为淤云坊出得起价吗?”
  “你还要不要听了?”卷堆翻着白眼,叶轻飘立马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可以,但是在桑榆有忆忧阁在,谁心里没点数就随便炫富?淤云坊初来乍到就在别人的地盘上耀武扬威,这不分明找死吗?你以为淤云坊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肯定明白,可明白了还这样做,那说明什么?”
  叶轻飘刚要接嘴,卷堆立马抢先说道:“说明他在挑衅!”卷堆冲着叶轻飘一副说教的样子重重地点头。
  “你以为唤蘅那个傲娇的女人会容忍别人挑衅她吗?她是在等。”
  “等什么?”
  “飘飘,当你的花盆里突然出现从未见过的物种时你往往会很好奇它长出来是哪种杂草,等看清楚了你要拔它的时候又可能因为不大不小的不好捏容易拔断把根留在土里,最好的时机是你能够一把抓住它并连根拔起,哪怕带起一点土也没关系,抖回去就好啦!”卷堆说完拍拍叶轻飘的肩转身出去了。
  “哇,他好阴险!”突然过来的苏桂把正在回味卷堆话的叶轻飘着实吓了一跳。
  “可是我觉得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一路上甚是热闹,到街尽头才是一处大大的宅子,门额上悬挂写有“淤云坊”的牌匾。虽也有人进进出出,不过但凡到了这里的人好像一下子变得沉静内敛起来,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了做派。
  无需通报,没有人在门口值守,甚是容易进出。
  入得大门就听见丝竹之声,只不过眼前是一片花海,各色奇花,并不知这丝竹声源于何处。绕过花海才是掩映在绿茵丛中的亭台楼榭。
  到了这里已在通往里面的入口处摆了几案,叶轻飘和苏桂正对里面的事情做着猜测,一个伶俐的丫头已满脸含笑迎上来。
  “请问二位姑娘是来跟我们哪一位姑娘学习的呢?”
  被这么一问,两人一头雾水。
  “哦,看来二位是第一次来。我给二位介绍一下,我们淤云坊呢有七位姑娘,分别是洛陶、洛华、洛鸾、洛洛、洛茹、洛红、洛语,她们会跟姑娘们一起研讨一些礼仪、服饰、舞技、妆容、发髻、乐理、食谱、诗书等等对大家的生活都很有用的话题。至于要找哪位姑娘,全凭你们自己选择。”那丫头说完抚腮微微一笑,仪态端庄让人觉得很是舒服自在。
  “那,那……”叶轻飘听得云里雾里,哪还知道怎么选择。
  “二位,除洛鸾姑娘的舞技外,恐怕其她几位姑娘的马上要结束了,就只能等到明天。如果明天你们打算来的话,今天就需要先跟她们约,因为每一天的名额有限。”
  “呃,那就舞技吧,不等明天了。”苏桂爽快地决定。
  “好,第一次的话我们是免费的,算是体验,以后若还想继续来,我们再按次计费,也可以办月票或是年票,二位请随我来!”丫头大方地在前面带路。
  拐弯就到,上了三层的一间大厅,一堆女子穿着舞衣在屋子中央的地上伸展翻滚,一抬手一递眼间婀娜自不必说,娉婷婉转,秋色连波。
  还没有看够,一个姑娘几个侧身转转到叶轻飘和苏桂面前一只手拉一个就把两人带了进去。
  实力演绎什么叫笨手拙脚。被一堆天鹅般的女人围住,一会儿功夫两人便已大汗淋漓,衣裙被自己踩了无数脚,而且是今天用寸言的钱刚买的新衣啊!
  好不容易被折腾完,那个跳得最好的突然光着脚丫快步行至门边欠身施礼:“公子!”
  “洛鸾,今日可还顺利?”那公子只微微一抬眼,一群跳舞的姑娘个个如花痴般各种娇羞扭捏,当然包括苏桂和叶轻飘,只不过其他人好歹知道找方手帕之类的挡挡,只有她俩明目张胆巴不得把俩眼珠子挖出来粘人家身上。
  “是你!”那公子甚是惊喜,也不顾正欲作答的洛鸾直奔叶轻飘面前。
  “我我我,我,是我,不过我们认识吗?”本来口水都已经流了几尺,但是人家真正过来时叶轻飘又吓得步步后退。
  “姑娘,我们下午才在大街上那个锣鼓队……”公子一脸期待很是希望这些提示能让叶轻飘想起些什么。但无济于事。
  “罢了,估计透过那个窗户姑娘并没有看见我。能再次见面已实属缘分!姑娘,我叫茱萸,不知能否有跟姑娘做朋友的好运?”
  “茱萸!”叶轻飘心里咯噔一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心下一阵窃喜,叶轻飘赶紧自报家门并介绍了跟她挽手并肩的苏桂。
  热闹的街渐渐安静下来,眼看夜已深两个姑娘还没有回来,卷堆和更云开始坐不住了,起身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就算是稳如泰山持卷看书的寸言眉宇间也尽显示着他内心的焦虑。
  “早知道就自己去了,根本就不知那淤云坊到底水有多深,也不知那茱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怪我们没有考虑周全……”卷堆边走来走去边唠叨。
  “哎哟,你别叨叨叨了,你这说得我觉得她们好像已经发生了什么似的!”被这么一说更云脚下的步伐更是快了许多。
  寸言把端到唇边的茶又放回了几边,起身果断地朝门外走去。
  “你干嘛去?”卷堆跟上两步又停了下来。
  “去接她们?”
  “哎哟,都到这一步了,有点耐心,不要如此沉不住气。本来派两个小姑娘去就是因为那些都是一些女人的东西,这样自然些,现在你又寻去,不前功尽弃么?”
  “为什么要管那么多,我也去!”卷堆话才说完,更云已经抢先一步,跃到门边开了门栓。
  这一开门也惊到了外面的一群人。只见叶轻飘和苏桂刚从马车上下来,一位俊朗的公子正与二人道别。
  见门忽然打开,那公子忙拱手作揖,上前一步来到阶下:“实在抱歉,初次见飘飘姑娘就觉得甚是投缘,所以把她留得晚了些,让你们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