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对仁德说:“你告诉你的武士们,这几天不要去王城里了,应该会有大事发生。他们最好在这里等着,到时我们会调集你们去帮忙,这是一场豪赌,如果我们都赢了,我们就有机会翻盘了。”
“好的,我明白了。”仁德随即把又用扶桑说给一郎说了一遍,那个一郎不住地点头。
念笙环顾左右,问仁德:“这就是你全部的兵力了?”
“是的。在扶桑还有我的几个支持者。”仁德这样回答,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力量微弱,所以他把自己的成功寄托在那把神奇的宝剑上了。
“这也没什么,中原历史上也有很多英雄豪杰,帝王将相起于微末,你至少还有一个太子的名号,比他们强得多。你的手下对你非常忠实,而且真得是精兵强将。依我看,如果有一个好的机会,你还是能翻盘的。”
“真的吗?你觉得我真能打败我哥,成为扶桑的王?”仁德听到念笙这么鼓励自己,开心的不得了。他自己流落在异乡,其实心里已经没有什么盼头了,只不过是自己跟自己较劲而已。现在在最绝望的时候,有人给他一点安慰,他心里自然是感激不尽。
念笙笑了起来,毕竟她一路走来,见过了太多人的失败和不如意,这个仁德太子还需要磨炼。她又好奇地问仁德:“为什么你的中原话说得这么好,而你们的武士们却不怎么会说?”
“噢,因为在扶桑国读书识字是贵族的事,武士们虽然比平民的地位要高,但是读书还是读不起的。扶桑人仰慕中原的文化,所以学习中原话的很多。我只所以会说是因为我的姆妈就是一个中原人。”
“哦,难怪了,你从小就会所以才说得这么好啊。你的姆妈一定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妈妈了。”念笙打趣地说。
“我的姆妈你们见过的啊,就在刚才的帐篷里。”
“什么?就是那个搜我们身的老,老妈妈?”念笙差点把老婆子说出来,还好她反应快又给生生咽回去了。
仁德太子却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还在那儿憨憨地笑。
检视了仁德太子所拥有的“武装力量”,念笙觉得这个危机算是暂时渡过去了。他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招待自己,于是她就向仁德太子告辞。
太子也想挽留,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太寒酸了,只能依依不舍地送念笙离开。
辞别了这群扶桑人之后,念笙她们三个连一匹马也没有,只能是走回城去。
“折腾了大半天好饿啊!”完颜玉儿看着最娇弱,倒是第一个喊饿的。她说,“那个仁德太子也太扣门儿了,连顿饭也没有招待,还想着借助我们的力量当上皇上。”
“他们那儿不是在烤东西吃吗?你怎么不去吃一点?”念笙无情地揶揄道。
“我的天,他们吃得那是人吃得吗?黑得像炭一样,给狗吃,狗都不吃
。”玉儿说话也一样的刻薄起来。
“是啊,这群人简直就是一群叫化子,我觉得在西域大漠里过得已经够苦的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过得比那时还要苦。”端木翎也挖苦起来。
“他们还真是不如西域大漠里的人。那些人再苦也是在自己的家里。可是这群扶桑人坐船,不远千里,漂泊到这儿来,人生地不熟的,能活下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念笙倒是看出这些人的不易。
“你说得要资助他们,是真的吗?”端木翎不太相信念笙刚才所说。
“是啊,我和他有口头的协议的,你就在旁边看着的,怎么这么说?”
“协议这种东西吗?遇到很多困难就无法执行了,这种事很常见的。”
“没想到啊,你端木翎还很会玩手腕。不过我们真的是互相需要,现在太后没有什么人手,只有我们三个女人怎么抵挡八王的人。而仁德的那些武士实力还是不弱的,只要运用得当会发挥很大的威力。”
“是吗?他们这么蠢,我想不出来他们能敢什么大事,连一把平凡无奇的剑都弄不到手。”端木翎不屑地说道,而后若无其事的拿出来那把始祖剑,放在指间轻松自如的玩耍起来。
念笙看到也呆住了。她惊奇地问道:“你是怎么藏的?刚才你明明也已经脱光衣服了。衣服是藏不住这么硬的一个家伙,而你的身上也被那个老婆子看光了,难道你真的把剑吞到肚子里去了?”
“哈哈,山人自有妙计。”端木翎卖个关子不肯说,只把那剑手里耍来耍去。她这么做让念笙就更好奇了,她非要知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