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敌是友?就在白景年还在费疑猜的时候,那个邱傲来找他了。
弥国只是一个弹丸小国,不只是在联盟中不受重视,弥国自己也从来不爱参与联盟的事务,所以白景年对这个邱傲一点也不熟悉,不明白他为什么来找自己。
邱傲见了白景年就连喊:“盟主救命!”搞得白景年更奇怪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邱傲就说:“盟主有所不知,近来西域新出一个苏毗国,那个国王叫贺小玉,他是一个狂妄的小子,已经霸占了我的弥国,还要再占依耐,他誓要成为西域上的强大力量,与盟主一争短长。”
“哦,这个人这么厉害,他有多大的本事,有多少兵马?”白景年并不怕别人从他手里夺权,这样虽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能够让自己不那么寂寞,这是霸主和普通人不一样之处。
“这个人就是一个江湖人,他哪有什么兵马,只带了几个小老婆来而已。”
“什么,不会吧,怎么也要有几人几骑才行啊?他连这点家底也没有,拿什么和我打啊?打擂台吗?”白景年只觉得好笑。
“可不是吗?”邱傲陪着笑说,“这种小子怎么能与定国公相提并论,那不是萤火与日月争辉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白景年对邱傲的奉承还是很受用的,他笑着说:“不过这几个人是不是已经占了你的弥国?”
“不错,小王无能,打他不过,就被他欺负了。”邱傲一脸苦相的承认。
白景年想到这个贺小玉之前曾暗算过自己的士兵,给自己造成了很大的损失,现在有苦主来告,自己就是不出头,也要站在苦主这一方,于是他就对邱傲说:“好,你就将这个贺小玉擒了,告他一个强占之罪,发配到铁流岛去吧。”
邱傲这么容易就得到了白景年的支持,他喜得纳头便拜,口中不住感谢盟主的恩德,可是他谢完了之后又在那里支支吾吾。
白景年也是一个明白的人,问道:“你是不是人手不够?”
“不错,我们弥国国小人弱,恐怕到时候治不住这个小子,反被其所害。”
“这个不要紧,我派几个能干的人给你。”白景年随即叫来塔铁托,告诉他派几个得力的人帮助弥国抓那个贺小玉。
塔铁托领命之后才想起来问:“国公,这个贺小玉,可是那个给我们下毒的贺小玉吗?”
白景年叹了一口气说:“也没有审问过他,他也并未承认过自己的下毒,可是他是现在嫌疑最大的人,应该是他吧。”
塔铁托一听就明白了,“好,我一定派上最可靠的人来捉拿这个贼子。”塔铁托手下有好几个人被这场毒蛊事件搞得死去活来。他们这些士兵不惧真刀真枪的战场,而反感这种鬼祟伎俩,对这个可能是下毒之人的贺小玉是恨之入骨。
塔铁托找来的士兵一听要去抓那下毒之人,个个踊跃,因为他们都有袍泽中了毒,有的就是自己中了毒。好在塔铁托下了命令,这个贺小玉没有被死刑,而且这也不是战场,所以是不可能杀他的。
虽是这样,贺小玉其实一路上也没少受虐待,押解他的士兵受了嘱托,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极恨这个下毒之人。
白景年其实很清楚那个铁流岛是个怎么样的情况,那个贺小玉去了就是有去无回,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种死刑。白景年一惯是要求“明正典刑”,而在贺小玉这件事,他有些后悔,自己意气用事。
就在白景年心生悔意之时,定慧来了,他直接了当地说要禀告一件有关贺小玉的事。
“贺小玉?他不是在铁流岛上吗?”白景年还没有铁流岛的消息。
“国公,你还不知铁流岛已经毁于一场火山大喷火了?”定慧焦急地说。
“这么说贺小玉也死了。”白景年心中更有些内疚。
“呵呵,他可没死,他逃出来了!”
“逃出铁流岛?这怎么可能?”铁流岛是怎么样的一个所在,白景年是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长了怎样的本事,总之他就跑出来了。现在又占领了弥国。”
“哦,这个贺小玉与弥国有多大的过结,几次三番地占领弥国?”听说他没死,白景年心里倒是好受了一点儿。
“弥国国王请我去干涉了一次,可是我也拿不下这个人来?”
“为什么,你不是也很有韬略的吗?”白景年并不是在讽刺定慧,他知道定慧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据我所知,那个贺小玉是孤家寡人一个,根本没有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