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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九 吴关:我不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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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寸头疼抚额,继续讲道:“我问过的人都说,疯女人一直独来独往。
  早两年她倒也进城,蹲在城门边卖鸭蛋。
  后来附近卖鸡蛋的老妪总纠集摊贩打她,说她勾搭男人……其实大家都清楚,那老婆子是怕她抢生意。
  打了几次,疯女人就不进城了,只去渡口卖煮好的鸭蛋,生意倒也不错。
  因为渡口总有登船装货的商队,商队的汉子们一想到上了船只有臭鱼可吃,就会买上几个鸭蛋,路上解馋。”
  闫寸摆摆手,示意吴关听下去,“你是想问那个卖鸡蛋的老妪?我去找过她,但她已经死了,且她生前不过是个独居的可怜老人,跟此案没什么关系。”
  “好吧,”吴关开始弯腰低头,在芦苇叶中翻找起来。
  “这里我已经一点点搜过了,实在没什么值得留意的。”
  “是吗?”吴关指了指墙上的一截竹楔,竹楔下方的墙壁明显比别的地方黑,“我想这里是她挂锅的地方,锅灰把墙都蹭脏了。”
  “不错。”
  “我看到屋外有快地方,黑乎乎的,常常烧火的样子。”
  “嗯,我也注意到了,她应该就是在那里烧火做饭、煮鸭蛋。”
  “可是锅不见了。”
  两人一起看着被锅灰蹭黑的墙壁,陷入沉思。
  闫寸道:“除了七八只鸭子,一口锅,这疯女人应该没什么值钱物件了吧。”
  “是啊,人不见了,值钱的东西也没了,你怎么想?”
  “遇害或者搬家,可行性各占一半吧。
  若是遇害,就是凶手拿走了值钱的东西,若是搬家……我一直怀疑,那晚杜掌柜穿戴整齐,是不是来见这个疯女人。”
  吴关接过话头道:“这就解释得通了,一个老好人为何因为路人的几句浑话就去与人理论。
  因为杜掌柜原本就跟这个疯女人有渊源,他不仅听不得别人言语羞辱她,还担心她真的遭了报复。
  因此杜掌柜那晚来芦苇荡,通知疯女人,让她躲一躲,免得碰到坏人。
  疯女人听了杜掌柜的话,果然带着家当躲了起来。”
  “可她躲哪儿去了呢?”闫寸站在竹楼门口,眯眼眺望远方:“找到疯女人,或许就能查清杜掌柜遇害的原因了。”
  吴关又问道:“杜掌柜不是有个女儿吗?你问过她吗?或许她知道……”
  闫寸叹了口气,道:“倒是个孝女,杜掌柜死后,她哭得死去活来,整个人痴傻了一般,旁人问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么麻烦?两个女人,一个是傻的,一个也变成了傻的,”吴关咂嘴摇头,道:“可事情已过了十余天,总该好一点了吧。”
  他看了一眼天色,道:“赶天黑之前回去,咱们还能拜访一下杜姑娘。”
  说走就走,两人骑马进了城,吴关看到路边有间粥店,一勒缰绳驻了足。
  闫寸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即下马,去买了一份稠稠的粟米粥,又让店家帮忙削了一根又薄又窄的竹篾。
  吴关亦下马,在粥店的简陋桌椅旁坐下,解下腰间的软笼,轻轻拿出幼鸟。
  “你先喝吧,”吴关朝着粥碗努了努嘴,“它喝不了那么多,太浪费了。”
  闫寸赶紧喝粥,让干啥就干啥。
  喝得只剩个碗底,闫寸问道:“差不多了吧?”
  吴关拿竹篾挑起一些煮得十分软烂的粟米,吹了吹,送到幼鸟口中。
  “我们也就能做到这些了,”吴关对那幼鸟喃喃道:“你自己也得加油啊。”
  幼鸟立即吞下食物,吃到第一口,它便开始喳喳喳地鸣叫,似乎在喊:“饿死啦再来点!饿死啦再来点!”
  吴关接连给它喂了好几口。
  小家伙的体温很高,吴关握着它,眼睛竟有些湿润。
  一点体温,这是动物与人建立的最原始的关联。
  很快吴关便觉得仅这点体温是不满足的,于是他将幼鸟交给闫寸,走到粥店外,蹲下身,揽住卡曼,将它搂进了怀里。
  卡曼顺滑的毛贴着吴关的脖子,它的一只前爪被吴关握在手中,爪子下的肉垫既柔软又粗粝。
  几秒后,吴关回到粥店,若无其事。
  闫寸已喂饱了幼鸟,他担忧道:“你怎么了?”
  “无事,”吴关重新将幼鸟装进腰间的软笼,“跟人待的时间越久,就越喜欢动物罢了。”
  闫寸的嘴并不笨,他只是不喜欢废话,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碰到吴关,他一点办法没有。
  被挤兑成了孙子,也只能忍着。
  一路无言,直到两人来到温记席铺门口。
  席铺,顾名思义,就是卖席子的地方。草席、竹席、双人的、单人的、长的、短的应有尽有。
  古时席这种东西用途十分广泛,除了铺在床榻上,还可铺在地上、马车内,还可做为门帘、垂帘、窗帘等装饰。
  温记席铺所售卖的席子,编织精巧,有一款还学着京城官家定制的样式,在草篾间加入彩色丝线,使得编出的草席色彩斑斓,若铺在马车内,既有地毯的效果,又不似地毯那般厚热。
  这张五彩席是温记的镇店之宝,每天早上伙计都会将他拿出来,挂在店门口,到了晚间,又收回来,仔细擦去其上的尘土,如同旗幡。
  此刻一名伙计正将五彩席往回收。他看到闫寸,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计,招呼道:“闫丞来啦,进来喝碗水啊。”
  闫寸亦问道:“温杜氏今日精神头可好些了?”
  伙计立即愁眉苦脸起来,道:“十来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天天就拿两口稀的吊着,哪儿行啊,听说今儿上午想起伤心事,又哭晕过去了……”
  闫寸已下了马,走进店里。他打断了伙计的描述,只道:“纵如此,我还是想见见她。”
  “这……怕是不太方便。”
  “你家主人呢?”吴关问道:“我的意思是温记席铺的掌柜,而非少掌柜。”
  “在的。”伙计道:“两位稍坐,我这就去请主人。”
  很快,温掌柜自后室转了出来。
  他与死者杜庆年龄相仿,个子不高,比闫寸矮了大半头,身穿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