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杀手身上，人人都带了太川王府的牌子？”
“人人都用这布料？”
慕容韫点了点锃亮崭新的牌子，嘴角微勾，心中有了想法。
“并非如此，此次刺杀者，共五十一人，而太川王府的令牌，只有五十枚。”
鸾一从来是做事十分认真之人，所有尸体和尸体上的东西，他都是亲自核对过的。
至于那少了的一枚，不等慕容韫开口，他就直接给了答案。
“其中缺少的一枚，则是黎苏世子手下人暗中取走的。”
当时那个永安王府的暗卫还以为自己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
实际上对方一出现，他便有了察觉，只是未曾道破，任凭他偷走了一块令牌而已。
对于黎苏会介入调查此事，慕容韫并无意外。对于他那样的身份处境，不查才是奇怪了。
“至于那布料，只是这些刺杀者蒙面之用，身上的衣料倒是未曾用这料子。”
这点，鸾一也是颇为不解的。
慕容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这点之上有些半开玩笑的猜测。
“难道那西蜀王外强中干，表面上大手大脚的，实际上就是个穷鬼？”
“连给自己的下属做新衣服，也是偷工减料的？”
同样在边上听了个七七八八，深谙管家难处的李芸瑾听了这带着玩笑意味的话，反而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郡主有所不知，并非全部的权贵们都是如您一般手头富裕的。”
李芸瑾想起这段时间，自己接手公主府之后，接触到的其他权贵。
其中看似光鲜亮丽，其实手头捉襟见肘的并不在少数。
像是自家郡主这般家中金银堆成山的，是真不多。
“即便是西蜀王这样的藩王，也不意味着他便不缺银钱。”
“这黑布，价值堪比蜀锦，或许郡主听着无甚感觉，可蜀锦并非寻常富人能用的起的。”
“哪怕是在其产地，西蜀州，产出的上好的蜀锦也是每年都有定数。”
“芸瑾想，这些刺杀者只用这价高的黑布蒙面，也是因其特别透气罢了。”
还真别说，李芸瑾的猜测差不多就是真相了。
那西蜀王府的老管家，一心只是想着完成秦令的命令。
又因为布置的时间太短，又要找人，又要买灵阵材料，还要准备太川王府的同款牌子，最后规划伏击位置。
能在短短半天干完这些，都是极为不错的，哪里能记住自家的暗卫脸上蒙面巾这个小细节。
而当初，这蒙面巾的布料，还是西蜀州下面孝敬上来的货。
虽然价值不菲，可因为颜色丑，不够华丽，无甚特色，就只有透气这点很好，干脆就拿去给暗卫们做了一批蒙面巾。
至于为什么不补一全套的夏天穿？
对不起，没这么多闲钱。
“这样的吗？”
慕容韫一直知道自己有钱，很有钱，堪称南褚最富贵的女子。
而现在，更是被这一个小细节再次刷新了富贵程度。
不过这样也好，足够明显了。
慕容韫翠眼微闪，素白的纤指将那块程亮崭新的令牌递给了李芸瑾。
仔细的对她嘱咐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