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差点跪下去了，也差点哭了，公子爷别吓他了吧，他哪里敢说找公子爷，不，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一想就更想哭。
“没有想到？”纪颖也看出来了。
“是！”小厮哭丧着一张脸。
“蠢物。”纪颖说了一声，旁边只有侍卫没有别的人，丫鬟进来送了东西，就又出去了。
纪颖没有留人。
“公子爷。”小厮再叫一声，叫得那个声音——他就是蠢物，没有想起来，还是公子爷厉害，一下就想到。
他还是跪下去。
纪颖不想听：“不用这个样子，滚起来吧，看你的样子，难看，你说的一些都是骗大哥的，我和大哥都没有说，你倒是胆子大，大得很谁都敢骗，不过你也没有错，大哥太敏锐了。”
不这样说，大哥还会怀疑，纪颖想着，手再一挥，不想和他计较。
“好的，公子爷，小的起来了，公子爷，小的没错吧。”
小厮一下子起来，声音也不一样了，公子爷说他没有错，他也是没办法，公子爷以为他天生胆大吗？他也不想骗禛公子。
“小的也不算是骗，只是没有说清楚，要是说清楚了，公子爷你说会如何。”
“你还敢和我对峙？”
“公子爷！”
“你也不该想怎么说就怎么我大哥说，到时候要是大哥知道了。”纪颖和小厮几次过后又说了起来，小厮又想跪了。
公子爷才说他没错，一会又说他这，那的，公子爷一点不好伺候。
“公子爷小的都是想过后，都是挑的觉得可以的说辞，尽量觉得最好才说的，禛公子就在面前，小的能怎么说。”
“你说的。”纪颖看他。
“公子爷——”小厮真的再跪了，跪在地上就差磕头，公子爷要他就会磕，一个两个一直磕下去。
“嗯。”纪颖不想看他的样子。
小厮一边跪着一边望着公子爷，随着公子爷而动：“公子爷，小的也是无奈，也是没办法，尽量了。”
“行了，起来！”
纪颖再一次叫了起，让他滚起来，小厮听了不再跪着还有磕头，屁颠屁颠马上滚了起来就像公子爷说的。
“公子爷。”他看着公子爷。
纪颖看着他，好一会没有说话，大哥那边应该是相信了，这对他来说是好事，爹娘那边也不用担心。
他会再和大哥说一说，告诉爹他要外放的事，爹不同意他就和皇上直接提，皇上想知道海上的情况会让他去。
皇上太想知道海上情况，他有机会见到皇上。
这是他今天想到的，皇上。
皇上同意了，有皇上的旨意，爹也不可能说什么，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娘还有大哥，会一直在京城，他离开了有机会会回京。
*
没出一天，就有关于国舅府那位小妾的事出来，有人几次看到这位受宠得跟国舅夫人一样的小妾带着不少人出来。
出来后也不做什么，不是像以前那恶心人，但也是还是没有自知之名。
一开始大家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几次在半路上拦着纪太傅，不要脸得很，想要说话，还派了身边的婆子上前送了信，原本看到的人以为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