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不对。
他心头顿跳，他死了无所谓，她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
……
倏地，苏言目光一沉，眸底凝涌起一片更深浓的墨黑来，和两侧失了血色的苍白脸颊形成强烈对。
高空盘旋的直升机，季亦诺玄非几个都拿着望远镜，却发现河岸明明已经减速的越野车突然又九十度旋转，而后猛地加速，油门几乎都恨不得踩到底，朝着不远处的多瑙河飞速冲去！
玄非激动得眼珠子都瞪直了，
“靠**！苏言他是疯了吗？把车朝河里开？想和我们家诺小诺同归于尽还是咋的……”
果断，旁边的季亦承和季连城横来一眼，一人赏了无情一脚，差点儿没把某人给从机舱舱门直接踹下去，吓得小非非哇哇大叫，俩爪子死死滴抱着旁边的支架夜风萧瑟颤栗。
“我的妈啊，你们这要谋杀亲兄弟啊，呜呜呜……┭┮﹏┭┮”
季连城和季亦承对视一眼，脸色阴沉如霜。
……
越野车的时速显示屏，指针已经打到了最右边的刻度线。
苏言一脸镇定，额头却还是冒出了细密的冷汗珠子，攥紧的拳头在狭小的车厢里泛着冷白，目光紧锁着前方极速湍流的河水。
还有……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小诺，把门打开！”他低沉的声线已经嘶哑至极，那股烧焦的味道也更加刺鼻。
季亦诺一直拽在车扶手，“砰”，车门开了，被肆掠的寒风吹得哐哐直响，好像要被生生撕扯破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