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兴，现在又知道了一条“法人”和鬼魂联络的方式。
“能驱动物体吗？”先没有看手机短信，陈意再次小声询问，并看了一眼地上的破罐子。
话语刚落，陈意就看到地上的破罐子，自己飘了起来。
“很好！带着破罐子跟上我，什么声音都别发出，也别出来搞怪吓人，知道不。”
破罐子上下飘动，那个鬼魂用如此方式点了点头。
陈意上车之后，发现破罐子悄悄地跟了过来，滚落座位脚下，而那个鬼魂，此时应该就坐在自己身边。
身边坐着鬼魂，陈意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点兴奋。
这可是他第一次和发布任务的鬼魂面对面交流，虽然鬼魂看得到他，他看不到鬼魂。
打开手机，看着鬼魂和他交流的短信，陈意噗呲笑了起来。
司机回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女朋友的短信，调皮！”
陈意头也不抬就解释了一句。
鬼魂都和陈意说些什么啊？
“啊！法人，法人啊！我终于见到一个活着的法人了！”
“法人，我是你的偶像，不，我是你的粉丝啊！”
“呜呜，你终于来救我了，太好了！”
“法人，你知不知道，我困这破罐子里面有多苦啊……”
接下去的短信，都是鬼魂没休止的抱怨，说自己饿了一两个月了，说自己灵魂都快要散了什么的。
这鬼魂还挺可爱的。
陈意会心一笑，拿起手机假装和不存在的“女朋友”说话：“我知道你辛苦了。在等等吧，等我到了之后，再和你好好说话。”
“好的，偶像！”
鬼魂恢复之后，陈意就放下了手机，闭目养神起来。
他发现，只要一牵涉到“法人”身份的事情，就没完没了累死累活，在养生堂是这样，出来龙渊市也是这样。
连休息的时间，都要挤出来。
二十分钟之后，陈意到了舟旸县城，挥手和司机告别，其实是用身体将破罐子给遮挡住，等出租车离开之后，他将将破罐子拿起，走进了一家小宾馆。
房间之中，陈意将破罐子放好，开始和这个鬼魂交流，他直接说话，鬼魂通过短信回答。
“怎么称呼？”
“偶像，叫我小威就可以了。”
“你是哪里人？”
“偶像，我不记得了。我死了比较久了，记忆衰退的很厉害。反正我应该不是惨死的，应该是生病，我的灵魂没有一处破损，就是时常肺部会痛，然后莫名咳嗽。”
这鬼魂果然是个话唠。
不过陈意也得到了一个结论，死者的鬼魂，随着时间，记忆会逐渐消失。记忆不是记忆力，记忆就是鬼魂生前的遭遇。
就算现在鬼魂的记忆力再好，怕是回忆不起之前的事情。
陈意猜测，非但是记忆，甚至是鬼魂本身，也会随着时间而消散，最终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没有了痕迹。
民国老师秦娄和鱼十二，都是上百年的鬼魂，他们应该是实力强悍，灵魂比其他鬼魂要凝实的缘故。
但和秦娄交谈的时候，陈意的确发现他很多生前的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
好吧，这个结论还告诉陈意另外一个事实，虽然灭掉鱼十二并不困难，但不得不说，鱼十二是他目前遭遇的所有鬼魂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个。
剧场那个，应该也比不上鱼十二这头厉鬼。
“你是生前抽烟抽多了吧。对了，为什么我看不到你，你必须用短信的方式和我交流。”
“应该是抽烟的肺癌死了。偶像你看不到我很应该啊，本来人就是看不到鬼的。你要是能看到，说明那个鬼魂很强大，足以影响到你的脑子，你看到的，其实是它想给你看到的东西。”
“有没有其他情况？”
“有啊。一些不太厉害的鬼魂，会选择报梦的方式和你见面。还有一些灵魂很特殊的，它们实力或许很弱小，只要在存活百年之后，依然没有给偶像你发过自发任务，偶像你也能看到它们。”
这是什么缘故？背后的神秘力量定下来的规矩也太奇怪了。
陈意皱了皱眉头，继续和鬼魂交流。
“至于我只能和法人通过短信进行交流，这点也是很正常。我实力弱小，一旦偶像完成了我的任务，等于是开通了一条和你直接交流的通道。之前我通过短信和你交流，之后我也可以通过短信和你交流啊。”
这点十分重要。
不说以后，就现在要对付剧场那个鬼魂，陈意就需要其他鬼魂的帮助。
一个鬼魂不够，以后完成更多任务，认识更多鬼魂之后，要想对付其他鬼怪，显然助力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