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青稚的解释,孔静的神色稍微有些缓和。
赵青稚一边疾行一边向孔静坦白自己的心声:“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每走一步棋,我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不得有半点差错,每做出一个决定,我都会把所有的可能不可能包含在内,否则这些都是隐患,他们都可能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某一个地点爆发出令人始料不及的威力,细节决定成败,我需要对我所布下的每一个棋子负责。”
赵青稚的本意是想让孔静理解自己,可是也不知道是语气不对,还是言语之中触犯到了这个性格敢爱敢恨的孔将军,原本已经有所缓和的孔静听到赵青稚这话又突然炸毛。
“那我算了什么?”孔静冷眼发问:“也不过是赵公子手中的一颗棋子?那这棋子是生是死?何时生?何时死?我没有赵公子聪明,也搞不明白这些事情,赵公子不如坦白一起交代了,省的我再去费神,该死的时候想着生。”
赵青稚连忙摆手,孔姑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孔静今日打算就这个问题和赵青稚好好掰扯掰扯。
赵青稚被孔静逼问的有点着急:“你和崔文苑不一样,孔文涛和崔海棠不一样。你还不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孔静不屑一顾的笑道:“原来如此,这就是赵公子的识人方法?我看也不算高明!”
赵青稚指着远方崔文苑的身影坦白:“虽不是妙手,但至少不是昏招。”
孔静不在答话,问题讨论到这里,已经讨论不出对和错,也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问题答案是态度的问题,是立场的问题。
孔静的性格使得孔静对于赵青稚的这种处理方式不能苟同,但是也不能够证明赵青稚就是错的。孔静的脑神经一直比较大条,但是这样的道理并不是不懂。
而反观赵青稚也是如此,赵青稚现在同样被孔静的这一番话也是弄得心思沉重。
二人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再无交流。
赵青稚为了不让这种尴尬的气氛继续下去,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向着崔文苑追击的地方追了过去,崔文苑速度虽然极快,但是赵青稚和孔静的眼力也是极好,这里少山路多平地,虽然有些曲折,但是勉强可以跟上。
越过这片不算高的山丘地之后,盯着崔文苑就有些困难了,因为进入了那小小的山体之中,山路变的崎岖难走,山体横折竖掩,极容易迷路。这里的山虽然没有岱宗山一脉山体绵延高挺,但是却也非顺山熟水。
好在崔文苑在进去山体之后,速度显然有放慢了不少,仍然处于不停的移动的状态。
又翻过了几个小山体,七拐八拐的总算没有跟丢。
当赵青稚看到远处看到崔文苑停下身影的时候,才知道这一路不易,总算到了地方。
前面的那面茂密的树林就是终点?赵青稚瞧着远处。
崔文苑一定是有所发现。不然也不会在那片树林下面一动不动。
既然已经知道了位置,孔静和赵青稚两个人不再犹豫,便又加快了一点速度,不一会,便来那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