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书老儒也感觉到自己开始消散了。
在东方朔全方位的攻击和重压之下，神魂动荡不休，法力沸腾乱窜，意志恍惚迷离。
他在圣心书院潜修无数岁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神魂早已经埋下了隐患。
而今，种种隐患，全都集中爆发。
这是他全力催动法力、鼓荡神魂的代价。
不过这些，全都不值一提，最致命的还是信念的动摇。
整个过程，不可逆转。
其他儒者看到这一幕，又惊讶又恐惧。
惊讶的是，晒书老儒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恐惧的是晒书老儒一代落败，意味着，再没有人可以阻挡东方朔这位新圣阶。
“不可以！”
十几名亚圣从四面八方遁飞过来，强行落到晒书老儒四周，大叫：“前辈，快振作起来，您若是败了，我儒道只怕会被仙道吞并，万世圣师若在，肯定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您一定振作，打败他们！”
亚圣们抬头，看着东方朔。
东方朔居高临下，哼哼笑道：“你们高看了这位老儒，还低看了真正的圣阶，你们完全不知道圣阶的道果是何等的奇迹，圣阶的战力是何等伟岸磅礴，凭借区区准圣，就想战胜真正的圣阶？”
“……”
众亚圣沉默。
“我看你们是想多了，除非是再多来几位准圣，或许有可能将我打落！”
东方朔呵呵一笑，看向脚下苦苦支撑的晒书老儒，道：“前辈，你当知道圣阶的厉害，哪怕您修行再久，道果不到，那就没可能将我打落，我手里边，还可有圣人法器呢！”
晒书老儒沉默。
东方朔继续道：“你更没必要死保儒道，那么多年的看顾，难道还不够吗？你不欠任何人，反而是圣师家欠了你的！”
晒书老儒听着，忽然叹息一声。
浓浓的失落，感染了所有人，晒书老儒的声音，传遍四方：“老朽并不在意儒道的存在，老朽只在乎我家老爷的神魂是否安然无恙的转世重生，现在看来，已经没办法安全重生了，而老朽，又无力将老爷的道果夺回，如此失职，已经没有延绵存在于世间！”
众人这才知道，晒书老儒失败的原因。
实际上，是他发现，没有可能从东方朔身上拿回万世圣师的道果。
圣阶就是圣阶，哪怕刚刚登上，立足未稳，但也不是区区准圣能够撼动的。
这就是差距，天渊之别！
更何况，他自己的心灵和信念，破绽太多。
“你们两个，很好……我家老爷万世绸缪，居然会功亏一篑……看来，天命哪怕过了那么多年，依然不在我家老爷这一边，时也，命也，呵呵！”
晒书老儒说着，无比苍凉一笑，整个人忽然散化开，形成无数缕青烟，四下消散。
东方朔和江瑞，脸上现出喜色。
“成了！”
终于弄死这个“扫地僧”了。
不容易啊！
众儒者脸色苍白，如丧考妣，一股悲凉绝望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着。
天空中，仙道大军欢欣鼓舞。
雷母和昆仑女帝看着东方朔和江瑞，遥遥竖起了大拇指。
“死得好，一个半截埋土的老家伙，还能翻盘了不成？果然，刚才的担心是多余的！”
“准圣就是准圣，没能成为圣阶，那都是有原因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