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把这个木偶用丝线缠上，一边作法一边一根根剪断丝线，象征将死者与阳世的联系全都剪断，如果用在活人身上，那就是将活人送入阴曹地府的意思！那两个吐谷浑人一定是吐谷浑萨满祭司，他们就是用了这个法子杀了那卢家公子！”
灵犀急切地说道：“事情一做下了他们急于脱身，但这个东西按他们的风俗必须跟死者一齐埋葬，不然会把灾祸带回家里。他们当然无法将这个东西跟卢公子一起埋葬，所以就打算烧了毁灭证据，但这胡苏木一燃料就有强烈的异香，他们又怕被人发现，所以就用茶水泼熄了香火，匆匆逃走，这木偶才没有烧光，被我发现了！”
“可是就凭你这两块烂木头，就算我相信你，也说服不了卢家人啊。”李承乾为难地说道。
灵犀顿时也被问住了，确实如李承乾所说的一样，这样的证据，事涉鬼神，难以拿到朝堂之上明说，弄不好还会被人质疑是不是为了包庇程处亮才推到鬼神头上去。而且凶手也没有抓到，人证口供一样也没有，听上去就像是敷衍了事的托词，卢氏必定不肯就此罢休，就连吐谷浑只怕也要趁机发作，她想了想，咬牙说道：“赶紧派人去吐谷浑使团，把他们的人叫来对质！”
李承乾吓了一跳，说道：“哪有这样的！莫明其妙就把人家叫来，两家的关系现在本来就微妙，一个弄不好，吐谷浑使团误以为我们是存心侮辱，那岂不酿成大祸了！”
“不叫他来问话，找个人去看看总可以吧！”灵犀退而求其次，哀求道：“他们就算不是凶手，至少也能提供一点线索吧。”
李承乾还在犹豫，蔡公公走上前来，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李承乾有些惊诧的模样，随后便点了点头，对灵犀说道：“走吧，回天策府去，莫在这里待着，太惹眼了。”
“好吧。”灵犀叹了口气，向大明宫里望了一眼，心知肚明李世民是绝不会见她了，只得转身跟着李承乾走了。
到了天策府，只见刘锋已经在天策府里等着了，李承乾向他问道：“情况如何？”
刘锋皱眉道：“驿馆里没人，驿馆里的人说不久前有人来驿馆请他们做客，整个使团都出去赴宴了，出去的时候也没说是到哪家去了。东西倒是都还在。”
灵犀一愣，忙大声对刘锋说道：“快通知城门，别让他们跑了！”
李承乾还在怀疑，说道：“没这么严重吧，他们不至于干这种事吧？”
灵犀跺着脚说道：“就算不是他们干的，但是这事跟吐谷浑脱不了关系，他们肯定要跑了！”
李承乾想了想，还是对刘锋说道：“那你去通知城门守军，不要放吐谷浑使团出城。”
刘锋答应着去了。
李承乾转回头对灵犀说道：“我觉得不应该是他们干的。明摆着，他们是使团，一个是吐谷浑重臣，一个是吐谷浑王子，跑到这里来杀一个卢家子干什么？杀了人他们也跑不了啊，何必白白跑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