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我父皇他……”
“不，不，不……”
韩莹仿佛失神一般的接连摇头晃脑，嘴里不断念叨着，气息更十分不稳，好像随时都会走火入魔。
“韩莹！”
楚轩运转真元一声轻喝，顿时让韩莹身体一颤，整个人瞬间倒是平静了许多。
“韩凤娇就是韩非派来专门监视你的，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楚轩继续缓缓说着，而后伸手指向韩凤娇，淡言道，“你若不信，可以问她！”
“凤娇，你说！”
韩莹扭过头看向韩凤娇，面无表情。
七杀适时的将自身杀气收敛起来，才使得韩凤娇大大松了口气，可随即在韩莹的冰冷目光中，她却又不禁身体一颤，表情真正是犹豫到了极点。
“小姐，我……我……”
她张了张嘴，但在几双目光的注视中，却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明白了！”
韩莹能年纪轻轻便拥有圣武实力，足可看出其心智之高，如何能看不出现在韩凤娇所想？
她的神情，一下子垮了不少。
可以说，一直以来韩凤娇都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
一方面，韩凤娇是看着她长大的，虽然年龄足以当她的母亲，但实际上韩凤娇却宛如她的亲姐姐一样，一直以来韩莹都没有任何事情隐瞒过她，甚至是在暗夜蔷薇这一冰冷的杀手组织中，也只有韩凤娇才能让她感受到一种真正的温暖。
另一方面，韩凤娇也曾救过她不少次，可以说是韩莹的救命恩人。
那种感情不言而喻，可这一次却彻底打破了。
韩莹的脸上满是失望。
“小姐，我……我承认我是陛下派来监视你的，可这些年来，我对你也一直很好，从没有任何背叛！”
韩凤娇苦涩的说道。
“让你在韩非和小莹姑娘之间，你会如何选择？”
楚轩忽然开口，话音中带着几分嘲讽。
“我，我……”
韩凤娇身体一颤，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她宛如失语一般，不知该如何回答。
“凤娇，我再问你，父……陛下，他究竟是不是我的父皇？”韩莹再次问道。
“自然是的！”
韩凤娇毫不犹豫的点头。
然而，只有八级武者实力的她，虽然这一刹那的反应很快，但眼神深处那一闪即逝的慌乱，却并未瞒过在场任何人的双眼，哪怕韩莹也能看得无比清楚。
“你还在骗我……”
韩莹苦苦一笑，在韩凤娇慌乱中的准备解释下，她转而看向楚轩，面色复杂的问道，“王爷，你又是如何会想到，我并非陛……并非他的女儿？”
“因为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
楚轩微微笑道，“从一开始，你说你是韩非的女儿，但从小被隐藏起来，以杀手的身份藏于外面，我便有所怀疑了！所谓虎毒不食子，即便天底下最坏的坏人，也绝不可能愿意让自己的儿女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除非……除非那不是人，而是恶魔，是毫无亲情的恶魔！”
“按理说，关于我身份的消息，应该是极大的机密！你们又是如何在短短几日内便已查清楚的？”韩莹又问道。
她的语气变得很轻，仿佛失去了浑身力气，但仍旧努力支撑。
“这个就不能说了！”
楚轩嘴角微微翘起。
韩莹默默点头，毕竟这关系到人家的秘密，总不可能什么都明说出来吧？
“如今，小莹姑娘已经知道了真相，不知今后有何打算？”楚轩问道。
“打算？”
韩莹抬起头看向天，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流出，沉默了一会儿后，苦笑道，“我还是要回去一趟！是真是假，终究是要一个让我亲眼见到的真相！或者，曾经的事情，不管如何也要有一个答案！”
“你……这又是何苦呢？”
闻言，楚轩微微皱眉。
“呵呵，好了，不说这个了！”
韩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道，“王爷，这次多谢你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打算马上就走！带上我的属下，全部离开！你放心，我绝不会留一人在这里，但……我暗夜蔷薇内部的其他人，我就管不了了！”
“理解！”
韩莹的话音落下，楚轩轻轻颔首，旋即看了眼韩凤娇后问道，“那她怎么办？”
“小姐……”
韩凤娇苦苦的看向韩莹。
说实话，如果是一般人的话，韩莹真的会直接下杀手，可韩凤娇对她而言十分重要。
“罢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凤娇也是看着我从小到大的！”
韩莹抿着唇，苦涩道，“如果王爷方便的话，劳烦帮忙看着她！如果……如果两月内我没任何消息的话，就请王爷放了她吧，让她从今以后过普通人的生活，不要再杀人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