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阳的解释，让凌一博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很快凌一博就意识到：
不对啊！
这么明显的局势，以吴崇山的情报能力和智慧，不可能看不出来。
凌一博忍不住地对凌子阳道：
“吴指挥使这是在拿我投石问路呢吧？”
“你知道就好。”
凌子阳笑了：
凌一博的天赋点在术法神通方面，动脑子这一块，是拍马都赶不上吴崇山的。
但是长期跟吴崇山打交道，耳濡目染，总会有一些提升，察觉到了吴崇山的这一问有些多余。
凌子阳对凌一博道：
“吴崇山是想提醒我，在缉鬼司一营给他留着位置，他已经开始考虑退路了。”
“为什么？”
凌一博当时就愣住了。
“吴指挥使在战术司屡立奇功，无论是九墓星云期间的功劳，九墓星云之后对战机的把握，还是在这之后两次的围剿行动……以及参与熊魔一族的策划，在整个战术司已经有脱颖而出，成为八大指挥使之首的趋势！”
“以他在战术司的地位，完全可以一直干下去！为什么要给自己规划退路？”
“……”
凌子阳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提醒道：
“你现在也已经是戮魔司的小队长，对联盟的一些事情，得有些概念，你不记得……再过十年，就是贪狼帝国离开轮值盟主席位，轮到万兽宗接任？”
“……”
凌一博恍然大悟。
一朝天子一朝臣！
灵界联盟的新任轮值盟主，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手段，有自己信任的智囊和打手，就跟贪狼帝国一样，用着用着，最后战术司体系里面的人，几乎都是打上贪狼帝国烙印的人。
到了万兽宗上台的时候，兽王肯定不会像白眉一样重用薛玄师跟吴崇山。
万兽宗的‘神鹰’、‘猎狐’、‘诡狼’、‘蕲蛇’都是名声在外的智囊，是独当一面坐镇一方的强者。
明悟过来，凌一博终于彻底明白过来。
吴崇山竟然已经想到十年后激流勇退之后，必须要在缉鬼司给自己寻一个位置。
他是缉鬼司一营的原营长不错，但是冷月一旦在缉鬼司打下烙印，安排月家血脉控制了缉鬼司一营，吴崇山也会十分的尴尬。
所以……
在冷月布局之前，吴崇山让凌一博过来找到凌子阳，便是为了旁敲侧击地提醒凌子阳，。
凌子阳当然明白吴崇山的意思。
吴崇山有点想多了。
其实他跟冷月也是商量好的。
缉鬼司一营最终统合起来以后，肯定是以他为主。
冷月掌控月楼，专门负责月楼的情报。
凌子阳让凌一博把这个消息带回去给吴崇山，凌一博如释重负，却并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
他是受到了吴崇山的启发。
“子阳！”
“等新的轮值盟主上台，吴崇山走了，我也得离开戮魔司。”
“到时候，你觉得我是去缉鬼司四营好，还是去缉鬼司五营？”
凌一博给凌子阳找了个新问题。
凌子阳看着他，有点哭笑不得，提醒道：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我的凌副宗主！”
凌一博哑然失笑：
好像……
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