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呆的无比舒服,又是草药长成关键时刻。
苏玉随着父亲山中采药,精通药理,日子过得滋润悠闲。
确如父亲所言,除村长与何家外,其余村民,对她家皆是友好关爱。
父亲行医救人二十年积累下的名声和善言,不是一夕能破坏。
瞧着父亲待人宽容且善良大度,他人友好,苏玉也得以放心,哪怕再也不想离开,相伴父亲身后,也得走。
许夷给她的时限已到,何况——还有步洮在身边。
“爹,镇上有南蜀兵驻扎,若有急事,你拿着这令牌,到镇上寻他们给我送信。”苏玉叮嘱。
苏父应下,挥着手让她快走吧,得空多回家看看,鹿城离家也就一日多路程。
苏玉口中答应着,跨上马,回头瞧父亲。
“王爷给你的令牌,你就这样给了你父亲?”刚骑马驶离村子,步洮与她并马而行,挑眉道。“那是王爷身份的证明,见令牌如见王爷。”
却被她用来传信,也太浪费。
“王爷送予我,便是我的东西,我爱给谁,如何用,是我的自由。”苏玉淡淡的瞥过他,驾马快速前行。
步洮耸肩,跟上她。
七月中旬,苏玉回到鹿城。
十余日未见,许夷一如离开前模样,见着她,面色冷酷,眉目轻蹙。“你未准时归来?”
“王爷不是给了十日吗?我刚回家十日呀!”苏玉回答。
她在家刚刚好停留十日,未多一日,也未少一日。
许夷深深瞧了她一眼,挥手让步洮退下。
“家中是否发生趣事?”他指使苏玉帮他研磨,问她归家事宜。
苏玉乖巧磨墨。“家中安好,劳烦王爷挂心。”
许夷高傲的恩了声,未在多问。“楚瑜走之前,把盘点军务事宜交于你,明日起开始工作吧!”
“是!”苏玉应道。
见完许夷,苏玉退出去,春喜高兴的跑过来抱住她的手。“姑娘,姑娘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苏玉含笑着轻揽她。“我这不回来了吗?这几日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春喜摇头,靠在她的怀中兴奋鼓舞,整个人都很雀跃欢喜,和她说着这几日经历。
“姑娘你不带我走,把我留下,王爷也不要我服侍。”春喜委屈的嘟起唇。
她是贵人捡来服侍姑娘的丫鬟,姑娘让他服侍王爷,王爷不要她,也没人使唤她。
这几日她只能去厨房跟着打杂。
“厨房的伙夫都好会做菜,这几日我学了蟹黄包,豆沙卷。伙夫也说我学的快,做的好吃,姑娘我做给你吃呀!”春喜叽叽喳喳的说着。
苏玉含笑瞧着她,温柔点头应下。
七月是一年四季最热的一月,古装又要套几层,哪怕是单薄的夏装,也很是炎热,这也导致战场上的士兵,没有气候适宜时精神。
鹿城与晋城僵持半月,七月中下旬,开始下起小雨。
淅淅沥沥的小雨的打在枝梢上,给因炎热蔫蔫的绿叶带来生机。
才两日,万物补充水分,变得生机勃勃。晋城的反攻,在傍晚,突如其来攻来。
许夷冒着雨,骑马出城,坐镇军中指挥将士。
小雨下了五日,两军打了三日,血水尸体被雨水冲刷的干净。
苏玉打着伞,站在城墙上,目视着士兵搬运着尸体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