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透着股无奈,“郭家之前因郭舒雅与二哥定亲,关系亲厚,两家多有来往。可二哥回了趟洛京后,与郭舒雅退了亲,郭舒雅转嫁他人,两家因此闹了间隙,那郭豪,因他妹妹对咱家多有不满。”
她还往人跟前凑,若让郭豪知晓,二哥退亲缘由是因她,那此事更不容了。
“我,我不知道!”苏玉悻悻摸着头发,又去扯他宽袖,昂起头问他。“郭舒雅转嫁去了哪里?”
陈云靖瞧着她满脸八卦的模样,嗤笑一声,敲她额头。“不长记性。”
苏玉瘪嘴。
陈云靖摇头叹息,还是把他知道的信息与她说了遍。“嫁去了庐阳柳氏,柳氏乃庐阳大户,柳公曾官拜御史大夫,他儿子乃泸州知府。郭舒雅丈夫,便是泸州知府的二儿子柳永元。”
说道这儿,他突然停顿了下。“明年科考,柳永元也要下场。他乃泸州才子第一人,是三甲热门人选。”
苏玉眨巴着眼,“那应是颇有才华的公子。”不过比起二公子来,怕还差得远。
两人说着,到了府中,陈云靖先下了马,才扶着她下马,把缰绳交给了门房护卫,两人回了后院。
冬日天黑得早,两人刚回去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
翌日一早,苏玉起来梳了妆,随意吃了点饭垫了肚子,带着连翘便出门。
春喜撅着屁股跟在后面,满脸委屈。“小姐,我也想出去。”
“你伤还没好利索,再稳几日。”苏玉看她小表情,停下返回去,捏了捏她的脸。“现在天冷,别出去冻着又加重伤情,过几日我带你去赵府。”
一听小姐带她去赵府,春喜立马满血复活,开心的嗯了声,目送着两人离开。
“小姐对你真好!”栀桂抱着手炉在旁边艳羡道,她就从来不敢与小姐撒娇,更不敢要求一起出去。
春喜骄傲的挺起胸膛。“当然,小姐最好了。”
昨日大雪堆了一地,夜里又开始下起雪,许是知道白日下雪会扰乱行人,到了白日雪下的小了。
而洛京大马路上,今日有官差把雪铲了出来,今日马车可以通行。
外面实在冷,车里还可以遮风挡雪,今日便坐马车去了刑部。
往日刑部公审时,公堂外总围着不少围观的百姓,或是犯人家属认识的人。
今日因着天冷,公堂外竟无一人,苏玉抱着手炉,和连翘胡子安一起走向公堂。
来得早了些,公堂还未开,审判也未开始,公堂外连衙卒都没有。
“小姐,我们到车中去等一等!”三人到公堂前一站,连翘扶着她手建议。
“嗯,也行!”车中有炉火,至少不冷。
三人又回了车里,在车中等了半个时辰,不时掀起帘子往外看,才见到公堂门打开,衙差依次站到门口,堂内。
“小姐,升堂了。”连翘叫醒昏昏欲睡的苏玉,几人下了马车,去了公堂。
郭豪穿着官服,刚坐到公堂上,瞧到站到门口的苏玉几人,只是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按照规矩带犯人审问。
苏文和肖修远被带上公堂。
郭豪正襟坐好,堂木一掀,把命案交代了一遍,开始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