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不能自医不知道吗?
苏玉翻了个白眼,言语温柔的对陶原表示。“不论我能不能医,多个人看看,也多一份建议不是。”
公子笑着点头,坐到桌前,把手放到桌上,露出藏在青衫宽袖中的手。
看着那双手,苏玉怔了下。
这双手很好看,像青竹般骨节分明,手指纤长,但太瘦了,瘦的没二两肉,看去像是骷髅。对比起来,面上还有点肉,没那么瘦弱。
她顿了片刻,才把上他的脉搏,脉搏浑厚有力,速度却过于快了,跳动十来下后,又突然没了脉动,顿了些许时间才重新跳动,跳动后力度弱下来。
单从脉搏上看,是心疾的表现。但脉搏只是一个辅助佐证,不能成为诊断依据。
四宝瞪大眼,紧张的看着公子和苏玉,心跳都慢了些。
她刚把手从公子手上拿开,他就迫不及待的问。“如何?公子的心疾可治否?”
“还需再看一看,只是把脉,看不出多少?”苏玉摇头,问陶原年龄,何时查出心疾,发作时是何症状?
公子声音温润又豪气的回答了她每个问题。
心疾是娘胎带来,首次发作,是在五岁时,心痛难忍,大病一场。
大夫查看后,都说是心疾。“家母也患有心疾,十年前因病逝世。”
陶原还顺便把家族患病史给说了,方便苏玉诊断。
听完她的话,苏玉有了个初初判断,“治你心疾的药,我还真有,虽不能确定完全治好你,但能控制住你心疾,让你不再发作。”
四宝的眼睛立马亮了,又不怎么相信。
他们随手救的人,怎么可能治好公子心疾,又想去相信。
公子为了这病,受了很多苦难,连成亲也不敢。
大夫断言,公子的心疾,让他活不过二十八,如今公子已二十五,没有几个年头。
“你真能让公子活命?”他颤着声,小心的问。
苏玉点头,好笑的看他。“只要能控制住少发作,你家公子与常人无异,不过……”她顿了下,交代道:“一些剧烈活动,最好还是不要有。”
“这就够了,只要能让公子活命就够了。”四宝欢喜的抹着眼泪,长久以来的期盼,如今看到盼头,他激动不已。
倒是陶原,面上没太多表情,看不出喜怒。
“公子,你的心疾有救了。”四宝举着袖子抹眼泪,期盼的看着苏玉。“夫人,只要你能治好公子心疾,你让奴才做什么都可以。”
“你个奴才能做什么!”公子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夫人,这药可有困难?”
“不困难,我家中便有。只是……”她尴尬的摊手。“我们需得回洛京!”
药空间里就有,但她来到此地空无一物,不可能凭空拿出药,只有回到侯府才有借口拿出药。
“那我们现在就回洛京。”四宝举手,说他把马车拉出来,说现在就回京。
陶原阻止了他的动作。“夫人病未愈,不适合赶路,先休息一两日在回。”他心疾已有半月没发作,不急在这一时。
四宝嘟囔着唇,不太高兴的哦了声。
终于有可以治心疾办法,公子还不急不躁,一点也不关心。
他对公子的态度恨铁不成钢,哀叹。只能自己多操心了。
苏玉清醒后,换上保暖衣服,吃饱喝足,病好的很快。
第三日,她的身体就大致恢复,除了精神没以前好外,已无大碍。
三人决定这日一早去洛京,可苏玉担心错过云靖送的信,再离去前,去了驿站,得到的回复是,没收到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