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质问,让慕容氏顿觉心如刀绞。
遥想当年她自降身份以郡主之尊嫁与他做平妻,十几年来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助他青云直上乃至一国宰辅,从没有过半句怨言。
可他今日为了却为那已经死去的嫡妻的女儿,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苛责于她,这让她颜面何存!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冷,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竟比不上一个死人……那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又算什么?笑话吗?
慕容氏望着沈兴和那张曾让她不顾一切的俊美脸庞,忽然笑出了声:“好,好的很……你要护着她,便护着吧!你们沈家的事情,我从此以后再也不管了!”
说完便甩开袖子绝然离去。
沈兴和瞧着妻子决绝离去的样子,不由的内疚不已,可话已经出口,又怎么收的回来?
他想要追出去,手却被沈念初紧紧的攥住,一边是愤然离去的妻子,一边是病的人事不知的女儿,沈兴和在其中摇摆,只觉心头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那头绪。
不知是因为玉梅说的话,还是当真舍不下沈念初这个女儿,沈兴和竟然在沈念初房里待了半个多时辰,甚至还命人请了大夫,开了方子煎了药,破天荒的亲自给她喂了下去。
直到沈念初昏昏沉沉睡下,才嘱咐玉梅好好照顾沈念初,拿着那个木头雕刻的小人走了。
沈念初成功挑拨了渣爹和后娘的关系,心情舒畅,喝了药捂着被子睡了整个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有人来报说老夫人带着小少爷回府了。
她病的正重,自然是不用前去迎接,倒是听雨在外面听了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