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逐渐热烈了起来。男孩子们大口喝起淡麦酒,贝尔纳黛特也小口抿起了低度果酒。
乘着酒兴,珀利阿斯高声唱起了热烈的战歌,萨米埃尔也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三人方能合抱的大鼓,甩着两个散发着莹莹白光的骨质鼓槌为珀利阿斯配乐。萨米埃尔的瘦弱身材和仿佛来自蛮荒纪元的大鼓看上去格格不入,令人惊诧的是,他竟然真的有一手不错的鼓艺。
鼓声隆隆,时缓时急,缓时如黑云压城,引而不发;急时如暴雨倾盆,江河崩摧。可无论鼓声是缓是急,都没有掩去珀利阿斯的战歌之声,反而是托着它进入一个又一个的高峰。
布莱德圣武士借着酒劲,拉上了胖胖的老蒂姆,嘴里絮絮叨叨地传着教。老蒂姆双眼中充斥着无奈和绝望,脸上满是尴尬而不失礼的微笑。
慈祥的蒂姆夫人端上了一盆牛杂汤。对于下水,贝尔纳黛特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男孩子们则没有那么多的忌讳,纷纷大快朵颐。地狱犬大姐也贼眉鼠眼地凑了上来,抢了好大的份额。
这头猪身上缠着狱火,干净的很。大家一起扛过枪,又都是男孩子,没有因此有什么嫌恶的情绪。要说嫌恶,也是地狱犬大姐吃得太快了,车轮大一盆牛杂汤有一小半都是进了它的肚子,抢到凶时挨了不少拳头。地狱犬大姐仗着皮厚肉肥,只是哼哼了几声,半点都没有影响到它抢食。
第二天一早,一行几人披着晨曦,走向下一个目的地。
贝尔纳黛特非常不淑女地半倚在毛球上,健美的小腿悠然地踢着。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又看了看葱白手背上不可能存在的眼屎,低声抱怨道“我们为什么要去雪漫啊!好远的!”
整整两天了,路上也没什么新鲜玩意。毕竟走的是大路,也不方便打猎,三餐吃的都是干粮,公主殿下有些不耐烦了。
珀利阿斯耳朵尖得很。他呵呵一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因为我们接了送信任务啊。”
没错,它们把那个难度一的送信任务接了。
眼看贝尔纳黛特的最已经开始向上撅了,珀利阿斯干笑两声“不逗你了。是老爹托店里伙计给我传话,说雪漫领那边有热闹看,我们如果有兴趣可以去长长见识。”
热闹?余泰的耳朵动了动,拧了一下地狱犬大姐的耳朵。地狱犬大姐不满地用鼻子打了个假喷嚏,肥胖的大屁股一扭一扭,从队尾走到珀利阿斯身边,好让“柔弱”的施法者同学加入到话题中去。
“什么热闹?”
还没等余泰发文,那边同样“柔弱”的萨米埃尔把脑袋探了过去,贼兮兮地问。
珀利阿斯神秘一笑,放在那一张大方脸上竟然显得十分猥琐。正要好好卖一个关子,一个满是肌肉疙瘩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随着一声裂帛声响,宽大的白色袍袖居然被挣裂开了。
恩尼斯用力地搬着珀利阿斯的脖子,大声恐吓道“快说!什么热闹?”
珀利阿斯连声告饶“服了服了!是这么回事:雪漫附近有一个高山,叫做寒落古峰。几千年前是没有这座山峰的,好像是从两千多年之前,那里才逐渐向上突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