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卖了就卖了，这么大一笔钱你们用着也不舒坦，每一张纸币可都撒着顾念的血呢。钱，虽然脏了些，再脏的钱，只要有个好去处就不同了。小斯刚好大学毕业找工作需要资金，这是公益投资，多好。”
“陈小兰！顾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梁玉挣扎着想上前来抓住陈小兰，被身后拉架的人制止住，眼睛通红的，被气到极致每一个字嘶吼得都撕心裂肺，“她都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她都死了！你怎么有良心还去作践她？！”
“陈小兰你不是人！”
“就是喂狗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拿到一分钱！”
在某一个瞬间，梁玉挣脱了拉架人的束缚，上前一把拽住陈小兰的头发。
“道歉！和念念道歉！不，道歉还不够！！”梁玉撕扯着头发，跨过陈小兰的背后，将她压在地上，“你得跪下，和念念磕头！磕头都换不起念念的原谅。”
“我哪句话说错了！！你休想让我给一个死人下跪！”
视频最后晃得厉害，围观群众们蜂拥而上，劝架的，拉架的，凑热闹的，人挤人，人推人。
有欢呼声，有助威的呐喊声，也有真心的劝架声。
最后听到有人大喊——
“别踩了别踩了！有人晕过去了，快送医院！！”
……
视频不长，也不过四分多钟，顾念看着视频播放结束，睫毛微颤。
她自始至终都很冷静，甚至就连刚刚亲眼看着冥狐享受原属于自己的宠爱时的颓败都一扫而尽。退出热搜界面，翻阅通讯录拨打电话的动作也和往常无异。
顾念：“视频看到了？”
温世卿迟疑了下，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忧，“你……没事吧？”
“没事。”顾念，“诽谤罪最多能判几年？”
温世卿明白顾念的意思，答道，“最多三年。”
“那就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