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的下一秒，顾念就转身跑去停车的地方。
后视镜里随意瞄一眼，便发现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不少记者的车。
顾念心中一阵烦躁，变换方向盘便更改了行车方向。
虽然原计划里确确实实是想要顾老将军卖个惨让记者们看见，可前提条件是身体健康，而不是现在……真的进了医院。
绕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把跟在后面的车甩掉。顾念这才开向真正的目的地。
老爷子被送去的军区里的医院。
顾念看到走廊上等待着的穆子言，问道，“什么情况？”
他看了眼科室的方向，“没忍住看了直播，听到你读顾晚日记的时候已经有些站不稳了，结果还硬是撑着让人买书回来看，没看几页就吐血昏倒。”
“穆老司令不在？”
“在。没拦住。”穆子言把顾念拉下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别换来换去的，和我一起喊爷爷就好。”
顾念有些犹豫，“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就算以后知道你是顾念，也改变不了什么。一个称呼，别放在心上。”
“好吧。”
她应着，“我是不是应该用更温柔的方式把顾晚的真相揭开？”
“不是你的错。”他揽过顾念的肩，安慰的拍拍，“迟早都会知道的，实在难受的话就去报复安国邦。”
“是我忽略了老将军的感受。”顾念低下头，“穆子言你知道吗？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女孩子被骗婚，顾晚不是个例，也不是最惨的一个。我把这本日记加工出版，又在这么一个场合公开宣传，一方面是为了对付安家，让整个华国都记住安国邦有多垃圾，另一方面，其实也希望能够拯救有可能会被骗婚的女孩子。”
“别担心。”
门被推开，楚御泽走出来摘下眼镜，揉着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