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器物，一个只为主子而用的工具。
这只是其中之一，零昔之外，穆家不知道还养了多少个死士出来。
这就是大家族？
顾念望着手中的湿毛巾，擦去鲜血此刻被染成红色，她站起身，向零昔挥挥手，“你过来。”
“是。”
顾念眯起眼，她性格向来乖张，行事也向来自我，最看不惯零昔这般被锻造的循规蹈矩的模样，“坐我身边来。”
零昔有些犹豫，片刻后依然是恭敬到极点的一句，“是。”
肖柏轻笑了声。
他与顾念相识，甚至在穆子言认识顾念之前，因为外交部部长的爹的关系，平时往来也很多。
大致可以猜得出来这丫头想做什么。
无非又是一些坑蒙拐骗的事情而已。
唔，说得好听点，叫语言诱拐，也就是洗脑。
很正常，顾念毕竟不是他们这种环境里长大的，总有着没用的仁慈。
毕竟是没经历过鲜血与杀戮的纯白之人，就算是死过一遭，手上也没沾过任何鲜血。
更别说，还是个文科生。彻彻底底的文职。
这种人，适合在学校里做学术，适合过精英人士的小日子，开开讲座，写写书，传道授业。唯独不适合当军长夫人，过刀尖舔血的生活。
肖柏承认，顾念比一般的女子要厉害很多，论起谋略来，只要她想，确实算得上是顶尖。
可那些都是办公室的勾心斗角，放不上台面，更不可能和部队相提并论。
最大的区别就是，顾念这两辈子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是可以用讲道理解决的，可穆子言或是肖柏，遇到的所有事情，全都是不讲道理，一言不合就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