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真是唬了一跳,待要叫时,那人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
来人正是萧子珩。
原来这许多日不见,他自然是夜思日想,偏生特特送来的金丝燕窝,也没见个回信,不免辗转反侧,揣摩着她的心事。恰好今日遇到一桩公事,倒是和念莜有关,他也不顾外面春雨凄凄,便冒着雨赶过来了。
念莜见了他刚毅的面容满是柔情,衣服头发上尚且带着点湿气,知道他是淋着雨过来的,有些心疼,更有一股甜丝丝的滋味涌上来。
可是转念一想,却是记起他那日所说的话语,便故意垂下脸,低声道:“九叔,这会子怎么过来了?可有递了帖子,并知晓我父亲那里?”
萧子珩这走了旁门左道溜进来的男人,哪里能递帖子呢,再说了,便是递了帖子,再有两三个月就要成亲的未婚夫妇,他也是没法子见到她的。
如今听她这么说,低首细细打量过去,知道她心里竟存着一口气,便温声道;“念莜可是气我?”
男人略显硬朗的声音,往日总是会有着肃穆郑重的语调,可是如今却特特地放软了语气,像是在温声哄着她。
他唇鼻间的热气伴着外面一缕湿凉之气拂来,萦绕在鼻翼,竟是撩起念莜心底埋藏着的一点渴望,半边身子已经是似酥非酥,似麻非麻了。
她原本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女儿家,上辈子有个男人,虽后来身子不好,可早年每日里红纱帐里,也不知道多少滋味呢。
这么一想,诸般旖旎念头涌上来,脑子里一片迷蒙,竟是仿佛人事不知,只记得那日他说他自己,生来犷大,那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难道说都是萧家的子嗣,这做叔叔的比做侄子的大出许多?
这么一想,满身骨头都已经酥在那里,手脚软绵绵地根本用不上力气。
虽知道萧子珩还伸手来搂了自己:“念莜,再过两个多月,我就能来迎娶你了。”
听到这话语,念莜却是忽而便想起了当时萧子珩说的话,不免想着,他之前嫌弃我不够谨言慎行举止端庄,如今又来撩拨我做什么?
当下勉强冷了脸,别过眼去,淡声道:“九叔,还请你自重。如今到底是未曾婚嫁,还是要谨言慎行,免得回头让人知道了,落下话柄,也侮了念莜的清誉。”
萧子珩见她原本秀面潮红,身子绵软,知她并没有推拒自己的意思,可是谁知道这说出话来,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微微拧眉,想起自己那日见念莜和她表哥隔空相望,心中气恼,便可以说出的话,如今却被她扔给了自己,当下也是好笑。
在看她抿着唇儿赌气的模样,娇态实在惹人怜惜,不免越发放柔了语气哄道;“念莜,那日原本是我的不是,不曾想过了这么久,你还记恨着,今日既过来,你说如何,便是如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