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洗胃药拿来。”
杨波低声吩咐她，拿起第二根银针，又开始施“八环解毒”针法。
银针一个接一个地扎下去，老人好像有了些动静。
李清月端来一碗药，杨波伸出手，拔了老人一颗牙，倒入一大碗药汁。
“什么！”
刚倒完药后，瘦弱的老人突然起身，口中的秽物吐了对面的男人一身。
“诈尸了！”
“老人真的起死回生了？！”
“嚯！这小医生大罗金仙转世吗？！”
人们惊呼着，看着那老人坐起来，满眼的惊叹。
“你父亲我现在已经救活了。”
杨波站起来，向魁梧男人走去：“接下来，该是你说实话的时候了。”
“这个老人肝癌晚期双肾坏死，命就剩半个月了，你带着他来治疗为什么要在他嘴里塞毒牙……”
“你是谁派来的...”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那个魁梧的男人。
这老人不过是一颗棋子，若他咬碎牙齿里的毒药，怕是医院声誉不保，可他在生死之际犹豫了一下没有使劲咬那毒牙。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魁梧男人艰难地反驳：“我爸得肝癌怎么了？两个肾脏坏死怎么了？谁说就不能来治摔伤了。”
“他出事明明就是你们医院的错……”只是他的反驳如此苍白无力的。当一个正常的人听到晚期肝癌这几个字早就赶紧要去医院治疗，而现在这个男的就是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杨波转身看着老人：“他花了多少钱收买你？五百万？一千万？”
“没那么多。”
老人知道大势已去，也没隐瞒：“一百万。”
魁梧男人焦急的喊着：“别胡说八道，老头！”
“你再狡辩也是白搭。”
“警察一会儿就来，一旦他们调查了你的身份，检查了你的帐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杨波拿起塑料袋，里面有一颗牙：“牙齿上还残存毒药，起码你得坐个三五年牢。”
魁梧男人脸色苍白，没想到杨波会发现毒牙。
老人颤抖着反驳：“这不关我的事啊，他们只是让我死在这里，毁了这家医院。”
他不知道自己还剩半个月的命。
“原来是碰瓷的。”
“这些人心也太黑了，竟然让人服毒碰瓷！”
“要不是杨医生在这，怕是医院就被他们害的关门了！”
“谁那么毒，这样害杨医生！”
老人已经俯首认罪，围观群众纷纷指责。
杨波看着魁梧男人：“来聊聊，谁请你来的。”
魁梧男人咬住嘴唇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
“噗——”
杨波走过来之前，魁梧男人和其他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狠狠地咬破嘴里的毒药。
黑血喷出。
十几人倒在地上。
你妈的！不要脸！
杨波楞了一下，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
陈向阳他们也傻眼了：“杨波，怎么办？”
杨波大喊：“叫救护车...”
尽管有很多围观者作证，但要是这么多人死在济世堂，仍然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