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的心中有极其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柱间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两个选择。
似乎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可是……
那尊千手大佛就立在面前。
无力。
无奈。
这样的情绪让九尾觉得它根本就不是叱咤风云的尾兽，而是一只正在被训斥的宠物。
太难了！
混到这份上了！
就在九尾的注视之下，柱间抬起一根手指，在九尾的面前摇晃一下。
“第一个选择。”
“在你自主且自愿的前提下……”
“融入到外道魔像当中。”
“与其他八只尾兽结合在一起。”
“变成十尾。”
“然后我来跟十尾打！”
“这样我就能拥有更强的对手了！”
柱间煞有其事的说道，他说话的方式就是这样，比较喜欢先将一个错误答案扔出去。
并且这个错误答案让人很难接受。
这样当提出他想要对方选的结果之后，对方很容易就会接受了这个结果。
“这个……”
九尾的那张狐狸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这根本不是它会自主自愿做出的选择。
恢复十尾。
九尾非常清楚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一旦进入到外道魔像里面，它们九只尾兽就会成为十尾的一部分。
它们诞生的灵智不会在短时间内消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会慢慢的消失。
这比被封印还要可怕。
这是真正的死亡了！
就算以后有一天，再次出现了如六道仙人那样的存在，重新将十尾给分开，那么新出现的九只尾兽，也不再是它们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它们被十尾给吞噬掉了，被消化掉了，彻底没有了。
九尾生活了漫长岁月。
它不怕被控制，不怕被封印，甚至不拍被打散重聚。
但它怕被塞回到外道魔像里面。
越是活得久的存在越是怕死。
尤其是尾兽这种，只要不遭遇外道魔像，近乎拥有永恒的生命。
“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九尾在这一刻觉得前路暗淡无光，唯有那还没说出来的第二个选择，像是拯救它的救命稻草。
但凡能接受一点。
九尾都不会去选择第一个选项。
“第二个选择。”
“你在自主且自愿的前提下……”
“融入到我的身体里。”
“让我成为九尾人柱力。”
“如此一来。”
“我就没有理由让十尾重新出现在世界上，既然已经是无敌的寂寞，那就让寂寞来得更彻底一些。”
“你选择吧！”
柱间嘴角微微翘起，他已经缓缓的给九尾编织了一个圈套。
就等着九尾一步一步进套。
与其说是选择。
不如说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就好像是在问你，你是愿意去死，还是愿意坐牢。
对于九尾这种超级生命体。
只要苟住就会拥有永恒的生命，尽管是坐牢，也会有出去的那一刻。
“我选第二种！”
九尾几乎不假思索的就给出了答案，它那血色的眼睛猛地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没错！
这就是希望！
这对它来说就是大大的希望！
九尾从来没有在哪一刻比现在更想要被封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