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中学校长办公室里，罗木尧打着背手，来回走着趟子。
办公室就那么大，走了几个来回，他就不走了，歇下来，拿起办公室的电话，给学区拨了过去。
“喂！”
“我找胡主任。”
“您是哪位？胡主任不在。”
“我，罗木尧，那你给我把叶天亮叫来。”
“叶干事，金马中学罗校长找你！”
“喂，叶天亮，你给我说，这是几个意思，弄个人来，才干了几天，又给弄走，太不把金马中学当回事了吧？”
“哎呀，罗校长，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火哟！”
“我能不发火吗？那个孟中飞，到底是什么庙里的菩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哎呀，我也不知道呀！”
“你会不知道，人，不是你们给弄来的吗？”
“这个，罗校长，你可就误会大了，我一个管基教和督学的，哪能调动人员安排，你要不服气呀，就直接找胡主任，再不，问问人事干事也行呀，我是真不知道。”
“你们不要给我踢皮球，我现在就到你们那里去，叫刘贵财等着。”
九年级办公室里也热闹了。
“嘿，我说，这个孟中飞，到底是何方神圣，一来就搞特殊化。”
“可不是嘛，住的地方，比别人好，上课跟混点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招呼都不用打的。”
“哎，这不明摆着的吗，总不是胡安国的亲戚，或者什么狠关系户。”
“是啊，要不然，怎么能有那待遇。”
“诶诶诶，我可听说了，胡安国对他，可不是一般的好，学区食堂的小灶，经常给他留菜呀。”
“是吗，难怪不怎么见他吃学校食堂。”
“喂，刘海峰，那小子经常跟你在一起，他什么来历，你应该最清楚吧！”
“切，我管他什么来路，吃饭喝酒，反正他从不拧巴，爽快得很，怎么说，人家也是独生子女，城里的娃，家庭条件肯定比我们好的多罗！
“你就晓得这么一点东西，亏你还和他天天一起出出进进。”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和他一起出出进进了，我们就到乡政府，打了几天篮球，打篮球，你知道不？”
“打球呀，你们就不说点别的啥？”
“能说啥，哪像你们这些姑娘婆婆家的，一天到晚八卦，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要查得清清楚楚，典型的吃饱了饭没事干哟！”
“喂，刘海峰，不带你这样说话的，我们不就是问问罢了，你至于这样子说我们吗，好像自己有多正儿八经似的！”
“呵呵呵，我是不那么正经，可我也不像你们那么八卦呀！”
“刘海峰，你滚犊子去吧！”
“我也没功夫跟你们磨嘴皮子，体育中考，搞得我脑袋都大了！”
“那不是你的强项吗？还能难得到你？”
“你们不晓得有多少家长，跟我招呼，说要给照顾着点。”
“哎呀，那不正是你的菜吗？”
“去，什么菜不菜的？”
“那就没有家长请你吃个饭，意思意思什么的？”
“你们想哪儿去了，咱这金马中学的家长，不骂你，就是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