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嫡亲表弟大婚当晚死在自家花园,刚封的公主还没见着新郎官儿的面儿就离奇失踪了,两件大案牵扯甚广,皇帝下令即刻封锁城门进行严加排查。
秋侬直睡到午时才转醒,看着屋里的摆设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屋外有人轻唤了两声秋侬后轻轻推开了门,佛鸽端着小菜往屋里走,临了蹙着眉头问,“怎的睡了这么久?又做梦了?”
秋侬抬手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随便点了个头,语气有些惆怅,“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了?又或者是缺德事儿做多了遭了报应?”
佛鸽抬手作打脸状对着空气挥了挥,“尽说些不吉利的,什么报应什么缺德,这本就是乱世,死的人还少吗。”
佛鸽盛了碗汤搁矮几上,缓步走到床头,“你看我不就活得好好的,你已经是积了大德了。”
秋侬望着眼前这个风华正盛的少女,今年已经十七了,三年前在少峰山下救的她,那时仗打得厉害,她一家老小全死在了南越的手里。那时才十六岁的一个少女,天真无邪无悠无虑,对南越那么恨却甘心随她一起来仇国,一待就是三年。
秋侬捏着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叹道:“想家么?也怪我,这几年忙东忙西也没顾上你,多么好看的一双手啊,如今全叫弄了茧子。”
佛鸽却不以为意,“茧子怎么了,回到三年前这双手能杀敌能救我的父母兄弟。”
秋侬看着她晶亮的眼睛,“还想报仇吗?”
佛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在这三年里秋侬问了很多次,她每次都是沉默。窗外种了一荫的合欢树,这个季节叶子早掉光了,她叹了口气,反转把原本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有些悲凉又有些试吧的问,“你呢?你还想报仇吗?”
其实这个问题大家都心知肚名,这么久她也是第一次问出来,当初秋侬救她是可怜她,那时她不像她的丫环,后来她励志要为自己的村庄报仇血恨,秋侬才对她另眼相待。
秋侬下了床捧着几上的银耳汤喝了两口,糖搁多了甜得发腻。缓了缓,又重新拿羹勺,半晌才悠悠说道,“你以为,我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五年了,你还舍不下么?”
佛鸽问得有些急切,秋侬疑惑的抬首看了看她,佛鸽自觉失言,忙闭了嘴。她们是朋友也是主仆,姊妹之间都有无可企及的部分,何况只是主仆。
秋侬有些疑惑,佛鸽的反应似乎太过了,难道是好久没开张一开张就是皇后的弟弟把她吓到了。想想她才十七的年纪,跟着她三年一直都是打打杀杀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好不容易过了半年了消停日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