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侬轻抚着女孩单薄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但却再未开口说过一个字。
半晌后睿阳的伤心似有所缓,她抬起头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对着秋侬勉强一笑,“我知道你们在骗我,你跟哥哥一样,都不会跟我说实话。祺哥哥虽醉酒,但他的功夫岂非浪得虚名,怎么可能会死在一个区区小丫环手上?”
秋侬取出手帕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话语中有些惋惜,“听说他死在跛燕的刀下。”
睿阳瞪大了双眼,“跛燕不是哥哥的人吗?她怎会去杀阿祺?姐姐莫不是在说笑话与我听?!”
秋侬无奈的摇了摇头,“殿下做事一向是有原因的,如期不是犯了致命的大事,怎么可轻易让跛燕出手?”
睿阳呆愣半晌后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用编出这种借口来骗我,阿祺贵为四品越骑校尉,还是皇帝哥哥的重臣,哥哥怎会派人杀他?”言罢瞪大了双眼,“难道哥哥还没死心?”
秋侬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睿阳稚气的脸说道,“睿阳,我希望你是快乐的,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有些事简单一些或许更好。殿下也不希望你倦入这事非朝堂之中,他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至于陈小公爷的事,你还是暂时不要过问的好。”
秋侬拿起窗台的支架,撑开关得严实的窗户,外面白雪落了满地,树枝上已经有厚厚的一层了。
“你知道吗?”秋侬踱回炉旁自顾自的说道,“以前在忠州很少看到这样的大雪,这是我到南越的第二个年头,也看了两次这样的大雪了。”
睿阳似乎被秋侬这个意外的话题所牵引,半晌后问道,“你们忠州城的冬天都不下雪的么?”
秋侬笑笑,“也不是,记忆中也有那么几次下了大雪,不过印象也不怎么深,却是记得不如南越这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