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开心激动的胡魁,略感扫兴,却也没有勉强,自顾自喝得开心,聊得畅快。
当然,他没有提及儿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猎杀者。
他只是说了,儿子荣获了三枚紫星勋章,两次一等功,一次特等功,一次集体一等功……现在,儿子是上校,是首都第一军事学院的讲师、教官、**符阵师、八星高级符甲士、顶尖的符甲骑士……
冯钊阳对此很吃惊,但他没有过多地询问,胡厚德的来信中还说了些什么。
但冯钊阳心里,却隐隐然猜测到了什么。
因为他很清楚,以胡厚德那肥胖的体形,汉威民主共和国国防军序列中,根本没有适合胡厚德配装的符甲型号,而目前看来,能让胡厚德配装的符甲,并且让其成为了八星级顶尖符甲骑士……似乎公开的符甲中,只有那一套。
猎杀者配装的牛魔王符甲!
胡厚德是猎杀者?
冯钊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当晚,胡魁住在了军分区招待所,第二天一早,他就应邀到冯钊阳的办公室,也不打扰冯钊阳的工作,就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钟表,等待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中午饭胡魁都没吃。
直到下午一点整。
胡魁搓着手,在冯钊阳微笑着示意下,拿起电话拨通了胡厚德在信中留下的那个电话号码。
时,首都第一军事学院胡厚德的办公室里。
胖子正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笔一点点地细细推算着符箓术阵的架构——这是一项极为繁琐的工作,任何一套符甲,所需要的符箓,至少有二百余种,组成的术阵更是多达上百种,其中又有很多的符箓和术阵,是重叠、相辅相成的,而这些术阵又组成了各个系统作用,任何一枚符箓的改变,都会对术阵,乃至整体系统产生影响。
叮铃铃铃……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被打搅到的胡厚德愤怒地拿起了电话,吼道:“谁啊?”
“您好,对,对不起,打扰您了……”电话里传出了一名中年男人浑厚、沙哑,又有些怯怯的、歉疚的声音:“我,我找一下胡厚德……”
胡厚德一下子怔在了当场。
这声音,太熟悉了!
是父亲!
是他那位脾气火爆、为人粗暴,嗓门儿向来如敲锣似的父亲。
而此时此刻,父亲的声音虽然仍旧浑厚、沙哑,但明显带着些犹疑、歉疚和尴尬,还怯声怯气的,没有了他的火爆嗓门儿——是因为,刚刚打通电话时,听到了电话这一端的声音透着恼火吧?
“爹,我,我不知道是您,我刚才不该……”胡厚德一下子没忍住,哭了起来。
电话里,一阵的沉默,但喘息声很清晰,有压抑的急促感。
许久,如铜锣敲响的声音爆发而出:“兔崽子,哭个屁啊,没出息的东西!你现在是上校,是高级军官啦!他妈的,给军队丢脸!给你老子丢脸!”
“是,是,爹,我不哭了,不哭了……”胡厚德哭泣着,擦着眼泪笑着。
“好儿子……”胡魁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哽咽地说道:“是爹不好,刚才不该骂你,你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不是小孩子了,是,是上校军官,比你爹强一百倍一千倍,你给爹长脸了,爹以你为荣!好儿子,虽然你在信里面没细说,可爹知道,你在战场上不容易,是多少次拼了性命,才拿到了这么多的荣誉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