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温可言吓了一跳,本能的叫了声。
“嘘!”萧行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在靠近门边的角落停了下来。
温可言满头雾水,萧行昭人已经贴着窗户看外面,一面朝着温可言招手:“过来。”
温可言虽不解却还是凑了过去,很奇怪,蛟绡纱异常菲薄却无法看清楚外面的场景,就连站在回廊上的內侍都看的有些朦胧。
“很奇怪对不对?”萧行昭说着话,然后转动摆着一盆娇俏茉莉的高几,又冲温可言眨眨眼:“现在再看看!”
温可言照做,发现眼前的一切竟然清晰不少,心中一阵惊奇,回头正要问他,却见他摇了摇头,指着外面。
“咳!”
萧行昭突然轻咳了一声,一直盯着外面的温可言竟然发现守在门边小六子身子本能的侧了侧,显然是听到了。
温可言越发的不解,回头去看萧行昭,却见他又开始转动一旁的高几,她忙再去看外面,发现又成了之前那副朦胧不清的模样。
“看你的模样朕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萧行昭有些傲娇的说着,“现在明白了吧!”
温可言当然明白了,难怪他能够听到门外的说话,偏又该放肆畅言丝毫不怕里头的动静被外面的人听了去,原来关窍竟然这儿!
可是,心中越明白也就越沉重。
这样机密重要的事情岂是她这个端茶送水的小太监能够知晓的,萧行昭这样做为何要将这样的事情告知她?
萧行昭已经背着手回到书案前了,温可言跟了上去,站在书案前静静的看了他许久。
眼前的皇帝还是她在菡萏院见到的那幅模样,无赖又痞气,连坐姿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宋喜已经把张贵挨板子前后的事情打探清楚了,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摄政王原本满满的胜算折了一半,回宫还逼得张贵不得不自罚,这样的结果她可不相信会是一句巧合而能够解释得了的。
“不知道皇上为何要将这般机密的事情告知于奴婢,奴婢以为这不是奴婢应该知道的。”
不明白就要问,尤其是面对这个表里不一的皇帝。
“你没看出来吗?”萧行昭双手支在书案上撑着下巴,一双堪比星辰般璀璨的桃花眼冲着温可言眨了眨,极为无辜地说道:“这是朕送给你的诚意,你满意吗?”
“奴婢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萧行昭还是那副模样,只不过这一回连眼眸子都弯成月牙儿,笑眯眯的像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孩童。
他说,“别装傻了,你心里的那点算盘,朕看的清清楚楚,咱们明白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你提,但前提是必须誓死效忠于朕。”
温可言心里打了个突,慌忙跪下:“皇上明鉴,奴婢的命是皇上救下的,奴婢誓死效忠陛下,绝不会有二心。”
“是吗?”
萧行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腿肆无忌惮的敲上书案,蹬着玄色云纹锦靴的脚悠闲的晃动着:“小黑子,你心里的小九九太多了,你说朕该怎么才能相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