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莲生已经走了,温可言自然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她已经出来许久了。
想到自己过来的理由,她便去御膳房转了一圈,确定没什么事儿之后方才重新回去了芙蓉园。
芙蓉园里的宴席尚未结束,丝竹声声悦耳舞姿翩翩动人,觥筹交错杯光酒影,尚且还是热闹的时候。
温可言踏进屋子的时候,刚好是在上一曲刚歇下一曲未至的时候,她的身影一进屋自然就吸引了屋中所有人的目光。
“哟,这不是温公公吗。”庆安长公主压着嘴角,和坐于上首太后秦氏说道:“太后娘娘,这宫中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规矩了?伺候在皇上身边的人不好好守在皇上身边,竟然还能够随意走动,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宫中当真没了规矩。”
闻言,秦氏斜睨了已经垂首站在萧行昭身后的人,不悦道:“好端端的不在皇帝身边伺候,竟然还跑去偷懒,你这个内务府的大总管就是这样做的?!”
一句话,便将温可言突然出入之事定义成了‘偷懒’。
庆安长公主的夫婿是摄政王燕兴楼,秦氏代表的是秦家一派,按理说应该是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对象方才。但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永和大长公主是庆安长公主的敌人,温可言和秦氏不对付,然而唐家却和皇帝交好,间接的温可言和永和大长公主就成了一派。
所以,庆安长公主这会儿想要借着秦氏的手敲打温可言,秦氏也乐意做她手中的锤子。
“太后娘娘误会了。”温可言脸上带着笑,说的不卑不亢:“奴婢并非是想要躲懒而是却又要事要做……”
“哼!什么要事?”见温可言回嘴,秦氏当即冷下了脸:“你个奴婢的要事难道还能比得过伺候皇帝重要?”
“是啊。”安庆长公主附和着,随便还劝起了皇帝:“皇上,不是本宫这个做姑姑的多事,而是你这个奴婢着实不像话,哪有什么做奴婢的撇着主子不伺候去办自己的事儿的说法,莫说是皇宫恐怕就是个商贾人家也不见得能够办的出如此没规矩的事儿。”
两人一唱一和明里暗里的挤兑温可言,当然这其中更多的是说给皇帝听得。
毕竟,说到底温可言是皇帝的奴婢,这个奴婢为什么会没有规矩?不是主子纵容的,那就是主子管教无方,左右都逃不过一个‘错’字。
“扑哧——”
不大不小的一声轻笑,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过去。
唐元笙好似没想到所有人都会看过来,忙将刚加起来准备啃下去的鸡腿放下去,不好意思的冲安庆长公主挥挥手:“呵呵,姨母不好意思,元笙一时没忍住。”
唐元笙这话谁也不点单单唤了一声‘姨母’不就是明摆着说自己笑的是庆安长公主了吗,果然,庆安长公主的脸直接就黑了下去,冷冷道:“你好歹也是个郡主尊贵出身,怎地现在跟个奴婢似的,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