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子,你发什么呆啊?”宋喜伸手在温可言面前晃了两回,眉头皱的能够夹死蚊子,“皇上还等着你呢,你这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啊?”
温可言躺在摇椅上,双手枕在脑后,对着宋喜掀了掀眼皮,然后闭上眼:“你去告诉皇上,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没办法去。”
“那怎么能行呢?”宋喜一脸的为难:“你这都‘病’了多少日子了啊,皇上不跟你计较,你倒是还来劲儿了。你要是真病了,那咋不让林太医过来给你瞧瞧呢。”
宋喜在心里给了温可言一百个大白眼,什么‘病了’‘痛了’的,不就是不好意思见到皇上吗,用得着找这么些乱七八糟的借口。
温可言要是知道宋喜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估计能一道给宋喜剁了。
她哪儿是不好意思啊,她这分明是给愁的。
当年她虽然被底下的小丫头们称为内分泌失调的老剩女,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了解男女生理的那点差异啊。那天晚上萧行昭的表现实在是让她不得不心生警觉。
这些年,她一直扮成太监,尤其是在面对萧行昭的时候她潜意识就把自己当成个男人,又把对方当成了一个小破孩子。可是,经过那么一遭,她方才反应过来,萧行昭对从前的苏童来说虽然还是个半大的小娃儿,可在这个时代,他却已经是个可以成亲做父亲的人了。
尤其是,这个时候的人对南风一词虽然避讳却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前朝末代皇帝和那位太监的断袖之情更是名满天下。而这么多年,萧行昭身边除了她这个假太监之外,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近他的身,就算是玉巧和玲珑也都是只能做些奉茶之类不用直接接触的小事。不是她自恋,她总觉得这样下去,萧行昭恐怕要走上前朝那位末代帝王的老路子……
“……小言子?小言子!”
宋喜见面前的人没有反应,忍不住上手推了一把:“你小子想什么呢?赶紧走吧,皇上和赵将军都还等着呢。”
温可言很是头疼,双目无神的盯着头顶上碧油油的葡萄叶儿,有气无力的说着:“我不去,我已经告过假了,缺我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告过假了?”身后一道低沉的男声,饱含不悦:“朕有准许过吗?”
温可言身子一僵,那边宋喜已经磕头请安:“奴婢叩见皇上。”
“嗯。”萧行昭应了一声,沉着脸:“下去吧。”
宋喜有些担心的扫了温可言一眼,可看看萧行昭那张铁青的脸,想了想,还是乖乖地退出了小院儿,顺便将小院儿的房门给紧紧的闭上了。
还在摇椅上躺尸的温可言看见宋喜最后的动作,气的牙关紧咬。
这个蠢胖子,难道他不知道人言可畏吗?将他们两人留在此处就算了,竟然还将门关上!还嫌她疼不够疼,脑门子不够大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