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群臣心中有了准备,但真正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犹如平地起惊雷,一瞬间就炸开了锅。
“怎,怎么是他?”臣子甲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怎么不会是他?”早就看张贵不顺眼的臣子乙反驳道,“打从皇上出生起他就一直呆在皇上身边,皇上对太后老祭酒的话是无动于衷,对他的话却是言听计从,怎么不会是他。”
“可是,他在宫中已经二十多年了,巫族一案发生也不过十来年,这时间对不上啊?”臣子丙提出自己的疑惑。
“有什么对不上的?”臣子乙再次发挥脑洞够大的优势,“虽然圣德皇后入宫的时间没有这个张贵久,可是却又传言说,圣德皇后是不愿意面对先帝爷后宫的妃嫔方才迟迟不入宫,实际上和仁宗早就情投意合了。”
“对对对!”臣子丁继续接上,“那会儿我刚入朝为官,听上头的人抱怨过,说仁宗爷每个月都有十天不会露面,说是出宫去陪尚未入宫的圣德皇后了。”
“好像是这样的……”臣子甲马上被说服,眯着眼睛陷入回忆,“嗯,的确有这回事儿,后来圣德皇后入了宫,仁宗爷便没了不露面的情况。”
“这不就是了!”臣子乙一拍手,“说不定这个张贵就是巫族的人,贪图宫中的荣华富贵求了圣德皇后让他入宫,依照咱们仁宗爷对圣德皇后的宠爱,她所求之事定然无所不应。”
“对啊!”臣子丙又说,“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仁宗爷和圣德皇后娘娘皆会同意这个张贵守在当时方才出生的皇上身边。”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靠着各自的脑洞帮萧行昭还原了一个‘事情的真相’。
而,张贵是燕兴楼的人,这个可是公开的秘密,若是说张贵是巫族余孽,那么燕兴楼就……
这么一想,有人看向燕兴楼的目光就有些不对了。
但,也有一部分这么想。
正因为这是个公开的秘密,按照燕兴楼的性子怎么可能让这个真正的秘密暴露于人前?这满朝文武能够有实力和燕兴楼抗衡的除了一个淮宁侯还能够有谁!
于是,这些人的目光又偷偷扫向了秦麓山。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只可惜小皇帝可怜无端成了两人争斗的工具,皆被人当了抢使。
身为众人脑补的对象,燕兴楼和秦麓山竟然都是一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模样,丝毫都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打算。
而,真正的戏中人的张贵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白皙的面皮子愣是涨的通红,脑门子上还坠了个刚瞌出来淤青大包。
“皇上,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啊皇上。”张贵急的老泪纵横,底下那些八卦官员们说的话他全听了个满耳,边磕头边解释。
“奴婢老家的人都还活着,您差人去瞧瞧,那些人都是对奴婢知根知底的啊,奴婢怎么回事巫族的人呢?奴婢当年入宫是因为家中太穷实在养不起弟妹了,若是奴婢真的是巫族的人又圣德皇后这样的贵人在,奴婢如何会愿意舍了常人的身子入宫做者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