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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沉默良久，微微有些恼的说道：“苏凡，你别把这当成儿戏，这事吕恒不同意，你在私下乱搞，将来会耽误你的前程，我不想被苏老和你老子骂，你跟王学明配合一下，让洪素芳尽快开口，洪素芳开了口，吕恒也不敢拿这事来跟我们提什么条件。”
苏凡苦着脸，说道：“洪素芳不可能开口的，吕恒一定会想办法的。”
江枫沉声说道：“你们尽量努力吧，要是洪素芳不开口，我们也只能答应吕恒提出的条件。就算是曹立坤去了鹤乡市，有你和王学明在，他也不可能鼓动出什么事来。”
苏凡放下电话直接找到王学明，问他王长庆和洪素芳的事情已经问出了什么。
王学明淡淡一笑说道：“王长庆认罪了，但是咬定是洪素芳主动送钱。洪素芳也一口咬定是王长庆索贿，她是被迫无奈。”
苏凡不知到底谁是真谁是假，问道：“王书记相信谁？”
“王长庆说的是真的。”王学明无奈的回答。
“你真的信任他？他不会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才这么说吧？”苏凡问道。
王学明摇头说道：“我有证人。”
苏凡忽然一惊，说道：“有证人为什么不早出来，彭光迅在搞什么？”
苏凡刚刚说完，王学明就沉声说道：“是赖云。”
苏凡这才明白，洪素芳送钱时可能赖云也在场，而王长庆不想连累老婆，或许是王学明给了他什么承诺，洪素芳更不想让人知道她在说谎，因此两人都守口如瓶。
苏凡也沉声说道：“王书记，赖云不开口，我们只能接受曹立坤来鹤北开发区的事实，我希望您能劝一下王长庆，只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这事就过去了，只是牺牲掉王长庆夫妻而已，对鹤乡市的发展没有任何的影响。”
王学明淡淡一笑没有说话，苏凡知道他一时难以决定，又说道：“王书记好好考虑一下哪头轻哪头重，我等你消息。”
苏凡不会主动将赖云说出，要说也是要王学明劝说王长庆开口，这就要看王学明的最终决定。
王学明确实是犹豫不决，他不让王长庆开口说出赖云，不让赖云主动开口，其实不是只为了让赖云在外边照顾孩子和父母，他是因为王长庆进去了，他就有机会长期跟赖云在一起，更是为了自保，毕竟赖云一开始在王长庆受贿时就跟他说过这事。
苏凡刚刚才出了王学明的办公室还没十分钟，王学明就已经做了决定，他要保持沉默，让赖云好好的待在外边。
苏凡还在为这事操心，想着王学明2会不会开口，汪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道：“小苏市长，省安监局没有收到邱子军两百万的罚款。”
苏凡点头，刚想挂掉电话，忽然想到吕恒借着王长庆的事往鹤乡市安插人，而邱子军拿假收据也算是诈骗了，这事说出去多多少少也能打击邱福和吕恒一下。
邱子军的改变让苏凡心痛，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纵容就会有好结果的，在他的思想里重病就得下狠药医。
苏凡淡淡一笑，说道：“汪大秘，你把这事跟江省长说一下吧，邱子军二十万罚款未交，还拿假收据来鹤乡市安监局诈骗，试图骗回先期被我强制抵扣的罚款。”
汪强应了一声说道：“他脑子进水了？为了这两百万这么做不值得啊。”
苏凡淡淡一笑，说道：“虽然我认识他很久，但是从邱福做了副省长之后，他性格大变，变得我已经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汪强在电话那端摇头叹息道：“我会跟江省长说，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他顶多是诈骗未遂，要是他抵赖只说是恶作剧，顶多是拘留十五天。”
“不管怎么说，在这时候能给吕恒一点反击也是好的。”苏凡又淡淡一笑。
王长庆成了吕恒和江枫相争的牺牲者，邱子军如今又何尝不是，苏凡的想法，若是吕恒在这事不帮邱福，邱福或许就会脱离他，虽然邱福不是省委常委，但在吕恒无人可用时还是能独当一面的。
江枫给王学明和苏凡打过电话三天过去，洪素芳依旧不开口，王学明也最终没让王长庆说出赖云。江枫得知情况也就不想再等下去，吕恒在这事上一直在给他压力，洪素芳作为举报者给鹤乡市纪委扣押实在是不符合规矩，王长庆虽然不承认是索贿，但他都是受贿，而洪素芳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她举报了就是有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