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世界、将本来的现实(蒸汽都市)当做故事储存进书中,而将本来的‘虚幻’当做现实‘钉’在了世界之上,这是驱使圣杯才能做到的奇迹。
而值得一提的是,面对这样的做法,罗曼医生并不算多赞同,因为在他看来,过多的使用圣杯会造成谁都无法预料的变数,但达芬奇却不这么认为——对于她这样一个文艺复兴时期的天才,她反而觉得这样的做法很棒。
浪漫却又滴水不漏,这很符合文艺复兴的价值观。
但事实上,即使藤丸立香确认自己将该弥补的都弥补上了,但他毕竟仅仅是花了一天时间去给那已经描绘了将近一个世纪的‘故事’查缺补漏,所以难免会有一点点做不到位的地方,而这些‘漏洞’则会在这个特异点修复的时候一同被修正。
因此,有些事毕竟不能总是尽善尽美……
…………
“抱歉!抱歉!我迟到了!”
温波街27号,当那个穿着简朴衣物的漂亮慌慌张张的一路奔进希金斯先生的办公室,那个老男人只是面色不快的说道。
“守时是最为基本的美德,伊莉莎·杜立特尔·赫德森小姐。”
亨利·希金斯是一个绝对不怎么好相处的人,而且总是臭着一张脸,如果不是他当初脑子一根筋搭错答应了教伊莉莎这个乡下姑娘一些上流社会交涉时才需要用到的口音,他与伊莉莎小姐之间本应该不会有交集。
而当然了,伊莉莎的身份其实也有那么一点不同,不然的话她也不需要慌慌张张的来学口音了……
“你以后是要替代生病的赫德森夫人打理家产的管家,如果不能做到守时,那么你还是去乡下喂猪吧。”
老男人希金斯说话永远是带刺的,虽然第一次听觉得难受、第二次听想要吵架,但到了现在,伊莉莎自己反而已经习惯了。
“我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你要知道,夫人回伊灵镇疗养了,小姐(玛格丽特)回了德文郡,我得把贝克街的两栋屋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行——隔壁那个侦探生活习惯真的是糟糕透了,我还得帮他备好早餐。”
说起这些生活琐事,伊莉莎已经习惯的那一口优雅口音变得有些婆婆妈妈的,甚至,这种唠叨就连希金斯自己也有些hold不住。
“行了,开始准备上课吧,把我给你的词典拿出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希金斯最后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碰到一般的女人,他早就开口骂出来了,但在面对伊莉莎这个冒冒失失、却因为遇到了贵人从而一步从卖花女成为‘管家’的女人,他有火也发不出。
“哦,在此之前,您吃过早餐了么,希金斯先生。”
“嗯?”
“我给您带了康沃尔馅饼——我拿烤箱做的。”
“啊……哦,谢谢。”
…………
本应该以讽刺悲剧结尾的故事,以一种莫名其妙的喜剧风格展开了,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最终会如何——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们一定会相处的愉快、彼此扶持。
…………
“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么……”
就在缓慢品着咖啡的时刻,夏洛克·福尔摩斯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然后他突然从那舒适的躺椅上起身,从壁炉台的角上拿出了一瓶药水,再从一只整洁的山羊皮皮匣里取出皮下注射器来。
他用白而有劲的长手指装好了精细的针头,卷起了他左臂的衬衫袖口。他沉思地对自己的肌肉发达、留有很多针孔痕迹的胳臂注视了一会儿,终于把针尖刺入肉中,推动小小的针心,然后躺在绒面的安乐椅里,满足地喘了一大口气。
百分之七的可卡因溶液……
对于他所注射的液体,我心知肚明,因为早在我结婚并从这栋公寓里搬走的时候,他就在注射这种东西,而等我回来了,他依旧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虽然每天晚上,我一旦想起这件事就会感到良心不安,但我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开口去阻止他,因为我的朋友他性情冷漠、孤僻,而且不肯接受意见,这使我觉得要想向他无拘无束地进一忠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的毅力,他自以为是的态度和我所体验过的他那许多非常的性格,都使我胆怯而不愿惹他不高兴。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原本的话,在注射完那对身体毫无益处的溶液后,他的精神应该会逐渐疲倦困顿,但在注射完那溶液后,他只是随手翻开了自己的一本旧书并哼起了歌谣——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我当然是遮掩不住自己的疑惑,所以我问他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对于我的问题,他含笑答道:“对的,没错,华生。”
虽然我考虑过是不是因为我这个朋友搬回来这件事让他感到高兴,但我更清楚夏洛克·福尔摩斯并不是这样的人,能让他感到兴奋的只有推理、逻辑解谜之类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又问了:“你最近破获了一桩大案?”
他回答,不过笑容更甚的同时却否认了这点:“并不算是我破获的,是另一个……算不得侦探的——探秘者,你没有来真是太遗憾了,华生,我真该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啊,说起来他的观察力与大脑可比你强多了,我们所遇到的难题超越了以往我们遇到的那些案子,这比起杰弗逊·侯波那件案子更令我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