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忱的目光落在余小刀的手上。
“小姨娘，你手里拿的什么？”秦令好奇地问。
“画。”余小刀笑着道：“王彦之送我的。”
她说着，将画卷展开，给两人看：“瞧瞧，怎么样？好看吗？是不是和我本人一样美~”
秦令盯着那画看了两眼。
王彦之的画技是不错，将余小刀的神韵都画了出来，只是——
小姨娘，你在季忱的面前夸赞他的死对头，这恐怕不好吧？
况且，王彦之一个男子，怎能随便画姑娘的画像？这会不会太轻浮了点？
饶是秦令的脑袋有些迟钝，也察觉到了季忱眼下的心情不太好。
“画的不错。”
季忱笑着夸赞。
秦令惊讶地朝着季忱看去——
嗯。
他总觉得自家兄弟这样和颜悦色的面容下，藏着的是暴怒的灵魂！
“你说好，那就一定不错。”余小刀笑着，将画卷起来，而后叮嘱秦令道：“秦令，如今季忱也回文德了，往后，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你们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小姨娘，你这就走了？”秦令下意识看了季忱一眼。
“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
“没有我就走了。”余小刀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
秦令见此一喜，拉着季忱道：“小姨娘又停下了，准是有话要跟你说。”
秦令话落，就听余小刀道：“文德下回什么时候放假？”
秦令笑嘻嘻地与季忱道：“季忱，我就说小姨娘还是关心你的。”他跑到了余小刀的跟前，笑着道：“小姨娘，三天后我们就放假了。小姨娘专门问这个，可是回头要来接季忱？”
“他有手有脚的，要我接什么？况且你放假，姐姐定然会派人来接你，他坐你的马车回去就是。”余小刀咧嘴一笑：“刚子言说，放假了会去找我，我确定一下时间。先走了。”
秦令：“……”
余小刀话落，转身离开。
这回是真的走了。
秦令下意识看向季忱，就见季忱笑的春花灿烂，只是那笑容却让秦令有些毛骨悚然。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季忱，你还好吧？”
季忱冷冷扫了秦令一眼：“你觉得那画画的如何？”
秦令：“……”
他该怎么回答？
“……虽然画的不错，可是还差几分，若是季忱你来画，定然能将小姨娘所有的神韵都画出来！”
“嗯。”
季忱的面色缓和了许多。
等到两人回去，秦令就见季忱拿过了画纸，开始作画。
秦令的嘴角一抽。
王彦之师承名家，而季忱——
嗯，从未学过作画。
别看他读书一等一的好，可是那作画的本事——
秦令瞅了一眼季忱画出的东西，十分确定那不是一个人。
他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季忱。
“怎么样？”
秦令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容来：“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季忱瞪眼。
“季忱，你确定小姨娘要是知道，你将她画成这样，她不会打你？”
季忱冰冷的眸光射了过来，秦令赶紧缩回了脑袋，良久，就听季忱低喃：“有这么差吗？”
秦令在心底哀嚎。
兄弟，这何止是差？
你是有多自信，才觉得自己画的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