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觉得,季忱剥兔子的动作有些凶残,那模样,仿佛那兔子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秦令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实在瞧不下去了,将目光落在锅屋内。
嗯,还是这屋里的一对瞧着更加赏心悦目。
正瞧着,两条血糊糊的兔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秦令抬眸,看向季忱,眼神询问。
“我家不养闲人,想要留下来吃饭,去将这兔子洗了。”
秦令:“……”
想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何时做过这事?
不过他瞥了一眼季忱的神色,认命地去洗兔子。
不过——
“季忱,你看这个要不要?”
“啊,季忱,这东西怎么还会动啊?”
“呜呜呜~血蹦到我脸上了……”
季忱:“……”
他觉得让某人洗兔子是他犯得最大的错误。
季忱无奈,只能去洗兔子。
秦令蹲在一边,忍不住感慨:“季忱啊,怎么你就能洗的这么好呢?”
季忱想将兔子甩到他的脸上。
洗到一半的时候,王彦之走了过来,季忱仰起头道:“王大公子,你在这里坐吃等喝能安心吗?”
“能。”王彦之回答的理直气壮,而后用扇子指了指秦令:“你若是想让我帮忙,也无不可。不过,我可能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季忱:“……”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就是祖宗!
对于享受他人劳动成果这件事,王彦之和秦令做的心安理得。
季忱帮着余小刀忙进忙出的时候,就见这两大少爷坐在他家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磕着瓜子,一副又高高在上,又有些接地气的画面,惬意的很。
这俩一边吃着喝着,也没闲着,还对他家的院子指手画脚,俨然一副将这里当自己家一般。
季忱瞥了一眼墙边竖着的扫帚,很想将这两人扫地出门。
临近中午的时候,林夫子过来了。
乡试结束,身为季忱的前夫子,自然要来关心季忱的情况,秦令以前也是林夫子的学生,林夫子对秦令的态度和季忱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秦令被训斥的狗血淋头,末了才关心了一下他的学业情况。
秦令垂着头,一一回答,一副老实巴交的学生模样。
王彦之在一旁瞧着。
林夫子得知王彦之也是文德的学生后,对着王彦之就是一阵夸赞。
秦令抬眸,看了一眼笑容都快堆到嘴边的林夫子,在心中叹息一声,感情这两个都是亲生的,只有他才是外面捡来的!
林夫子在季家吃过午饭后就离开了,老先生大抵心中也清楚,这些学生们不喜欢和他一个老学究待在一起。
林夫子刚走,王顺就提着水桶,卷着裤子,跑了过来。
秦令见王顺的打扮,一脸好奇:“王顺,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入秋了,我娘说家里的鱼塘清清,让我去将鱼塘清了,看能捞多少鱼出来,就过来问问,小刀要不要去看看。”
王家先头有块洼地,田里面都是水,不好种庄稼,种了也不方便收,余小刀后来得知了情况后,就建议李双燕将地挖成鱼塘,在里面养鱼,每年到了秋天,李双燕都让王顺将鱼塘清理一下,将大鱼抓上来吃,小鱼放回去。
秦令头回遇上这事情,觉得新鲜,当即就要跟过去玩。
余小刀自然也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