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刀吐吐舌头,也知道自己吓到了她娘,立刻补救一句:“那还是算了,我怕被那些姑娘们嫉妒的目光杀死。”
她说着,跳下马车。
王彦之笑眯了眼。
他略微想了想,从马车里拿出了一个盒子,走下了马车,到了宋二娘的面前:“婶子,我刚和小刀说笑呢,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小刀对我来说,就跟妹妹一样。”
他说着,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上回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您在,也没带什么礼物,这回给您补上。”
宋二娘当即拒绝:“王公子,我怎能收你的礼呢?”
余小刀倒是不客气:“娘,子言送你的,你就收下吧。”
宋二娘瞪了余小刀一眼:“你这丫头怎一点也不见外?”
王彦之抿唇笑了。
宋二娘接过礼物,当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吓了一跳,差点没将东西摔了:“王公子,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里面是一个金镶玉的镯子,价值不菲。
余小刀也没想到王彦之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这在他们看来贵重的东西,在王家公子手中,倒也不算多贵重。
“婶子,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宋二娘推辞再三,见退却不掉,只好将礼物收着了,只是那捧着东西的手,格外小心,生怕摔了。
王彦之还要赶路,就没再耽搁,闲聊两句,母女俩就送他离开,等到见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母女俩人才回了院中。
……
范家急切地想要将手里的粮食抛出去,泗水城的粮价飞快降了下来,已经跌破了原先的价格,还在往下跌,余小刀瞧着差不多了,让王顺收网。
这一回,他们收了不少的粮食,足够撑到来年开春新粮下来。
不过这不是让余小刀最高兴的,让她最高兴的是,经过这一茬,范家损失惨重。
可就算有损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范家仍旧是泗水城的大户。
范黎也不是傻子。
等到回过神来,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后,立刻让人调查。
最后发现,这些粮食都进入了良铺。
“我怎从来没听说过这良铺?”
“回老爷,良铺是前些时候刚在城里开的铺子。据说这良铺在乐州一带比较出名。”
范黎听得直皱眉:“去给我好好查查这良铺。”
“是。”
可任由范家的人怎么调查,始终查不到这良铺后面的人是谁!
说着讲着,就快到新年了。
年二十七,季忱从文德回来。
其实年二十三文德就放假了,不过年后,他们差不多就要去都城赶考,他们想着抓紧时间再学学,因此,基本都是二十七之后才离开学堂。
有些刻苦的,甚至决定在文德过年。
二十七这日,余小刀留在家中,帮着宋二娘包包子,让张叔去接的季忱,季忱见余小刀没亲自过来,心里稍稍有些不满,不过回到村子时,见到在村口等着的人时,脸上的冰雪立刻化开。
季忱掀开车帘,望着村口的余小刀。
明明都十八九岁了,却跟个孩子一样,也不嫌冷,蹲在路边玩耍,脸上还挂着明媚的笑容。
余小刀确实是来等季忱的,可等了会儿,见季忱始终没回来,就觉得有些无聊,正好前日里下了一场大雪,眼下路边堆了不少雪,她一时心血来潮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