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催着我去处理解元抄袭一案,早些为你的学生洗清罪名吗?”
左丘明摆摆手:“别说的这般生分,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兄弟,你这个做师兄的,当然该出出力。”
王焕之是文德的学生,左丘明身为文德院长,学堂的学生含冤,他当然在意,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还会影响文德的名声。
“既然身为师兄的我该出力,那身为院长的您,是不是更应该出力?”
左丘明闻言,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王彦之:“他什么意思?”
他怎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彦之笑着道:“老师不用着急,稍后您就知道了。”
左丘明:“……”
一盘棋还没有下完,就有人来通传:“院长,宋大儒找您。”
宋义?
提到宋义,左丘明的眉一扬。
好啊,这个老小子,他还没去找他呢,他自己倒是跑过来了,老不要脸的,竟然污蔑他学生抄袭他的文章?
左丘明闻言,都不用季忱和王彦之多说,就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正好和朝着这边走来的宋义等人撞上。
今日里季忱过来的时候,将秦力也带来了,瞧见前方出现的人,季忱在秦力的耳边低语几句,秦力会意后,立刻转身离开。
“宋义,你小子来的正好。你跟我说说,你好端端地,作何污蔑焕之抄袭你的文章?”
宋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左丘明抢先质问。
宋义一愣,这才想起来,解元王焕之是文德的学生。
他张张嘴,最后还是咬牙道:“我并未污蔑他,只是你学生的文章确实与我早前写的一篇文章雷同。”宋义说着,还念着左丘明是文学大儒的身份,躬身给左丘明行了一礼,而后道:“倒是有件事情,晚辈想要问问左先生,您为何要污蔑我抄袭您的文章?”
左丘明被问的一愣。
他眨了眨眼。
污蔑他抄袭他的文章?
这是怎么回事?
旋即他想到了那两小子在他面前故弄玄虚!
左丘明转头,看向季忱,季忱冲着他一笑,左丘明脸黑。
他猛然惊觉什么,而后扬声道:“什么污蔑不污蔑,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污蔑你?”
宋义错愕。
他万万没有想到,左丘明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气的差点没吐出血来,望着左丘明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可是让宋义更为气愤的是——
他的学生竟然没有人相信他,就连张琨亦是。
听到左丘明说这话,纷纷议论他抄袭的事情,还下意识地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宋义有些头晕!
可真是他教出来的好学生啊!
“左先生,您可是当世大儒,您说话可要讲分寸!”
“我是当世大儒不假,你也是文界大家,你说话就不要注意分寸了?”
宋义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左丘明这是在给他学生报仇来了!
“本官瞧着,今日的事情两位先生只怕也理不清了,倒不如本官来主持公道如何?正好这件事情与解元抄袭一案相仿,而两位主角以及贡院的几位大人也都在此处,就一并了结吧。”
季忱话落,立刻有人去找王焕之。
而不远处,秦力正带着众官员们,朝着这边走来,宋义和张琨瞧着眼前的变故,当即怔愣在了当场,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只怕被人算计了!
须臾后,众人站在文德的广场之上,四周围了不少文德的学生,而事情的主角以及几位大人们正站在中间。
季忱见准备的都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开口:“首先,咱们来谈一谈老师和宋先生的案子。”季忱说着,目光落在了宋义的身上:“宋先生,您说我老师污蔑你抄袭,不知你可有证据?”
宋义语塞。
他匆忙赶过来,自然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没有吗?”季忱又将目光落在了左丘明的身上:“老师,您这边可能拿出证据?”
左丘明闻言瞪眼。
他拿出证据?
他能拿出什么证据?
在宋义来此之前,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样的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就见王彦之站了出来:“在下可以为老师证明。”王彦之说着,泰然自若地望着众人:“当初老师写其中几篇文章的时候,学生就在旁边……”王彦之报出了几篇文章的名字。
宋义瞪眼:“你是左丘明的学生,又是王焕之的叔叔,你怎能做证人?”
王彦之眨眼:“呀!我不能做证人啊!那——”王彦之看向季忱。
季忱沉声道:“眼下来审理解元王焕之抄袭一案。”
季忱突然转换案件,弄得众人都摸不着头脑,然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季忱问道:“宋先生,本官曾亲口问过你,你对本官说,王焕之确实抄袭了您的文章,不知道您有何证据?如何能证明,您的文章写在王焕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