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箫正在院子里和蚂蚁玩耍,见余小刀带了个人回来,立刻警惕起来,冲着那人龇牙咧嘴,耳边传来一阵动静,他扭头时见季忱从屋里出来,这才卸下身上的戒备,迅速跑到季忱的身边,跟着季忱朝前走去。
季忱的眸光落在那人身上。
这人生的虎背熊腰,似乎是为了突出自己强健的体魄,二月里竟然光着膀子,身上的肌肉凸起。
“季忱,狼箫,你们快过来。”
余小刀笑着和两人介绍:“这是我给狼箫找的师父。”
狼箫日后毕竟是要当大将军的人,怎能不会武功?余小刀琢磨了许久,一咬牙,打算花钱给狼箫请个师父过来。
余小刀话落,他旁边的中年男人似乎为了突出自己的体格,故意挺了挺胸膛,展现自己完美的体魄。
“师父?”
季忱的眼底满是轻蔑。
他瞧着这人除了身上肌肉多外,就是个绣花枕头!
余小刀怕是被人骗了!
狼箫也瞧不上这人。
他一听这人呼吸,就不如季忱厉害!
他的眼睛一转,瞧见了院子里的一块大石头,走了过去,将那大石头举了起来,眼瞧着那石头就要砸在这人身上,这人瞪大了眼睛。
“狼箫。”
季忱的喊声响起,狼箫呜咽一声,不甘不愿地将石头放下。
他不要什么师父,季忱教他就够了!
季忱温和有礼地走到这人的面前:“季忱见过先生,我这兄长早年吃过苦,心智有些不太成熟,先生莫要与我兄长计较,先生一瞧就是个本事的,日后就劳烦先生教导我兄长。”
狼箫要保护余小刀,他的身手迟早要露馅,原先季忱还想着,该怎么解释,眼下倒是不用解释了。
张琨,是这人的名字。
他原先是一个镖行的镖师,本事是有点,可也谈不上多厉害,这几年镖行不好混,他就转行去教人拳脚,平日里收点费用谋生,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前几年,有人来砸他的武馆,当时他害怕极了,可谁料,他刚和那人过了几招,那人突然就倒地身亡了。
武馆比试,生死自负。
从此,他在泗水镇就混出了名声,这学生自然是源源不断,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自己清楚,为了不露馅,也为了维持武馆的生意,他不管的锻炼自己的体魄,找些武功秘籍,虽然自己本事不行,倒也教出不少本事的学生,巩固了他武馆的地位!
刚狼箫举起石头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要完了,好在面前这书生模样的少年阻止了他。
“哪里哪里。余姑娘既然花钱,请我过来教令兄,我自然竭尽所能,将他培养成才!”张琨挺着胸膛,笑呵呵地道,颇有几分为人师表的模样。
狼箫瞪眼。
他使劲给季忱使眼色。
季忱,这是个骗子,你看不出来吗?
他眼睛都挤累了,季忱却没看到。
季忱今天怎么变笨了?
“狼箫,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余小刀见他一直眨眼,关心一句。
“可能是昨晚没太睡好。”季忱道,目光落在狼箫的身上:“快来见过你师父。”
狼箫不太想认这个师父,在季忱的注视下,他不甘不愿地走了过去,喊了一声师父。
余小刀和张琨进屋里商量教狼箫的事情。
狼箫凑到季忱的面前:“季忱,他不厉害。”
“我知道。以后跟他好好学。”
狼箫瞪眼。
季忱你是不是糊涂啦?
我拍死他比拍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你还要我跟他学?
然后他听到了季忱的下一句话,“注意控制力道,别弄死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