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麓山难以置信的看着女儿,他实在不太明白女儿这个计谋高明和可取之处在哪儿,就单单凭着自己的臆测就能够安排如此滑稽的一出——这还是他秦麓山的女儿吗?!
“珍珍,你——”
到了此时,他实在不知道该说女儿什么好。
秦氏也自知理亏,带着几分讨好,道:“爹,女儿知道自己这次太过莽撞了。可是爹,女儿是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爹爹你就帮女儿做个主,把那个温可言给……”
“住嘴!”秦麓山猛地推开秦氏,打断她的话:“当了这会儿你竟然还不明白!你知不知道为父已经和燕兴楼谈妥先行对付皇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无知,爹花费了这般久才布置的棋局功亏一篑!你知不知道萧行昭借着你的手,将杀人的刀架在了燕兴楼的脖子上!”
一举说完这些,秦麓山闭上眼,半响方才睁开。
眼里已经没有慈爱温情,有的只是一片狠戾。
“为父最后提醒你一次。”他看着软瘫在侧秦氏,冷冷道:“从今以后,没有为父的允许,你若是再敢轻举妄动,就别怪为父不客气。”
言罢,他摔袖离开,临到门边突然停下脚步,不带半丝感情地道:“姚黄从今日起不再跟着你,你最好好自为之,别逼得为父连福禄儿也不留给你!”
“爹!”秦氏终于意识到她爹强硬的态度,忙追上来拉住她爹的衣袍,惶恐道:“爹女儿求求你,把姚黄留女儿吧,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爹!”
姚黄她用的太顺手了,姚黄不能离开她!
“留给你做什么?”秦麓山无情的扯出自己的衣角,“留着帮你自掘坟墓吗?!”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脚已经跨出门槛,秦麓山还是忍不住回了头,道:“珍珍,为父知道你做着一切都是为了靖王,可若是你再糊涂下去,莫说是靖王,恐怕整个秦家都要为你的任性陪葬。”
“你自己好生想想吧。”
留下这一句,秦麓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脸呆滞的秦氏枯坐在门口许久,之后她便病了,因为这一病也足足让她安分了半年之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且说这边,秦不豫辞了秦氏回到淮宁侯府变得知秦麓山进了宫,不用说也知道为什么去的,他也不担心,反而回了自己独居的葳蕤轩。
“少爷。”正在打扫书房的贴身小厮十九转身给他请安,“少爷怎么这般早就回来了?”
他家少爷入宫一般不喜欢跟着人,所以每一次他都会在府中等候。
“无事,自然就回来了。”秦不豫随意的说着。
十九错愕的瞪大了双眼,他主子一向是个话少的,平日里他说上十句他回不上一句,却没想到今日竟然主动回了他。
十九偷偷的瞄了眼秦不豫,他还是那般风轻云淡古井无波的模样,但他本能的觉得他主子今日心情不错……不,不应该是不错,应该是非常好!